【hcy水仙文】[飒炸] here we are 第二章(3)

那人想牵炸的手，炸狠狠甩开他：“好了，我知道了，你说完就走吧！”
那人固执地要牵到炸的手，炸不让牵，两人拉拉扯扯。炸完全忘了自己拿手的近身搏斗术至少有上百种方法把人按地上摩擦。最后那人心一横直接从背后抱住了炸的腰，把人扣在自己怀里死不撒手。炸也觉得两人这样拉扯十分幼稚也没有意义，倦怠地说：“说吧，你来干什么？”
那人把炸抱得更紧，闭着眼贴着他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他的耳边低语：“炸，我回来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等我，但我一直想着要回到你身边。我爱你，一直爱着你。”
炸的心静止了片刻，用尽全身力气忍着眼睛的湿意，想用手揉揉眼睛，却发现双手被后面那人扣得死死的。炸放软了语气：“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爱我的？你爱我的方式就是悄无声息地消失四年吗？”
那人急急地说道：“炸，我能解释，我能解释。但是要说很久，我……可以去你家里说吗？”
炸看了一眼路灯明亮但毫无一人的街道，夜风吹来感到阵阵凉意。炸也没别的办法，只说：“你先放开我。”
那人放开炸的腰，却还是牵着炸的一只手，并且用手劲坚定地表示：绝不松开。炸也放弃挣扎，只当牵了一只流浪狗。
到了家，炸不开灯不换鞋，借着窗外的光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那人也跟着坐在旁边，还是握着炸的手。
炸开门见山：“你现在说吧。”
那人紧张地把炸的手双手握着，低声说：“毕业那年，上面为了一个大案子来学校挑人，挑中了我，是去做卧底。当时我也犹豫，当时刚跟你……跟你……可是那个案子是……是缉毒，我的本职，也……确实认为我很适合……可是，这种案子，你知道的，很危险，我……我怕告诉你你会担心。我知道你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坚强，其实你只是会掩盖焦虑而已……可是要我跟你分手，我……我做不到。我……我就选了一个最伤害你的处理方式……我存了一点自私的期望，期望你等着我，要是我死了，我知道你会想念我，那我也很开心了……”
昏暗中看不清炸的表情。那人也没抬头，握着炸的手，他感到莫名的安心，想起卧底的日子也不觉得后怕了：“那个案子很大的，你应该能猜到，很多人参与其中，我也只是一个小喽啰。缉毒是我的本职，我并不后悔这个选择。如果当时没有选择去，我大概，可能，会一直想着这个事。……现在我活着回来了，又想着来追回你。本职上刚立了一个功，若又能和你重归于好，职业理想和爱情都实现了。——对，这就是我卑鄙自私的愿望。”说完，虔诚地吻着炸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脸上摩挲。
炸一直任他动作，仿佛自己是个木偶，过了一会儿才终于说：“……你当时跟我说一声怎么了？我还能拦着你吗？你就突然消失，你不怕我死命找你，你不怕我去登个寻人启事你立马玩儿完？”
那人努力去看黑暗中炸的脸，却只看到一团模糊，迟疑道：“炸……你哭了……”
炸没理他，在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
那人有点高兴，但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声音里有了一点藏不住的雀跃：“我……我……其实，我知道你会找我，有人会给你提示，你就会猜到我可能去做秘密任务。可是我又不想你知道是这个案子，因为这个案子实在危险，当时上面也没多少把握的，都是一边做一边计划的。我不想骗你，又不愿意告诉你实情。……我知道你不会拦我，但是你会无比焦虑，会每天做噩梦，而且当时也不知道案子什么时候结束……如果你不愿意等我了，你就当我是个负心薄幸的渣男好了……可是我这四年里，一想到我的恋人，你在等我回去，你在思念着我，我的心就又痛苦又甜蜜……我想你想疯了。”说完直接扣着炸的肩，把人紧紧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