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原点(5)

我身上漂亮的洋服变得破烂不堪，魔力近乎见底。
紫瞄准时机，向着灵梦的方向飞去三串列车。我几乎是无意识地就向着那边飞去了，接住一趟列车，用人偶打偏了另一辆，最后的漏网之鱼眼看着就要撞上灵梦，我飞过去用身体承接了攻击，巨大的推力将我拍到地面上，动弹不得。
“这可不是弹幕战的做派啊，紫。”我面前忽然开了道隙间，我望着步态优雅地走出异空间的八云紫，说道，“你居然攻击自己人。”
“你以为我会和你玩游戏吗？爱丽丝，你若是那样想那你太天真了。我对于破坏规则的家伙，从来都是不会留情的。”她脸上摆着神秘的微笑，看了一眼躺在我身旁的灵梦，“即便是自己人。”
“……嗯？”灵梦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平静下来。
我转过脑袋看了她一眼。
大概我看她的眼神带着关切，因为紫这样说道：“灵梦手下留情了，这还真是稀罕事，或许她想起来你是谁。”紫附身撩动了灵梦的刘海，“这孩子本以为你是被附了身，没想到根本不是这样一回事，不如说——”
她四下里望了望，确认到八云蓝和橙似乎只是失去了意识，其他人也平安无事。咲夜和妖梦正在处理魔理沙和帕秋莉以及小恶魔的伤。她点点头，将视线转回我这边。
“——那本书其实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她将地面上烧掉一半的书本捡起，“这是我告诉帕秋莉的玩笑，让她捉弄魔理沙而提出的玩笑。但是却有了超出帕秋莉预期的效果，想必她绝对预料不到吧，你的灵魂中包含某些危险的因素，对吗，人偶使？”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在说什么？”
“早上，在池水上起舞的红白二色巫女映入眼帘。
起得最早的我，长时间沉醉在那冷酷无情而又过激的舞姿中。
不久后下起了雨，当我回过神来时，
巫女的身影已经无处寻觅了。”
我陷入了混乱，灵梦在池水中舞动的样子，不对，那是灵梦吗？我只能确定那一定是博丽的巫女，暴风雨，我迷失了道路，森林里走出金发的小丑……不对，这一切是什么？为什么如此清晰？这是谁的记忆？爱丽丝的？还是……不要，不要回想起来……必须，必须铭记在心……那是谁？那是谁？那是谁？
……
他转过了身。
面具掉在地上的声音。
那个人是我，我站在空荡荡的洋馆里，再也没有任何正直者。
视线模糊了，我是在哭泣吗？
为我拭去泪水的，是眼前这个穿着褂袍的女子。
你是谁？
她是妖怪，妖怪的贤者。
她俯下身，朝我伸出两只拳头。
打开拳头，左右分别是红与蓝的两个药片。
红色代表真相，蓝色代表幸福。
我笑了。
她问我笑什么。
加上两手之间纯白的洋服，让我想起了三色旗。
她笑了，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让我做出选择。
我知道，无论怎样选，我的结局并不会有改变。
于是我没有给她添麻烦，果断地拿起了其中一块药片放入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