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Miss You 【孟鹤堂×你】19(2)

叶舒裹着被子又倒在床上“不去，外面这么冷，又不是没见过”
北方人的赏雪模式：看看就得
“那你再睡会儿吧，我做饭去”孟鹤堂走到门口又回头问“晚上要吃什么”
“家里还有什么啊”叶舒也不困了，起身披上衣服走到厨房
孟鹤堂一头扎进冰箱里左翻翻右找找，半天才抬起头来“炖牛肉，炒个西红柿鸡蛋再打个紫菜汤？”
“可以可以可以”她像小啄木鸟一样点头“我好长好长时间没吃你炖的牛肉了吧”
“那今天就是你的圆梦时刻”孟鹤堂挽挽袖子拿出冰箱里的菜“出去玩去吧，厨房里油烟大”
“我都多大了还玩呢？”她从旁边拖过来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你做吧，我在这看着”
“做饭有什么好看的”他像轰小鸡崽一样“去去去出去看电视去”
“我在这看看你是怎么做到，做完饭厨房里还怎么干净的，我每次弄完厨房像打完仗了一样”
“自己知道就好，您做完饭光打扫战场就得半小时”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平淡的做饭时光好像也就没那么无趣了
叶舒也不老实坐着，一会悄悄拿着西红柿啃，一会偷块冰糖塞到嘴里
孟鹤堂一回身看见小姑娘手里又抓着半截黄瓜笑嘻嘻的，无奈的撇撇嘴，打开锅盖夹了一小块牛肉放进碗里递给她
“黄瓜给我，尝尝这个熟了没有”
“得嘞”
叶舒咽下牛肉的那一刻，突然觉得这种感觉无比熟悉，捧着小碗陷入了回忆里
小时候的她也是这样，坐在厨房门口眼巴巴的等着开饭，小孩子闻到饭香就饿的不得了，张着小嘴喊姥姥姥姥我饿了
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一只小瓷碗递到自己眼前，盛着热气腾腾的排骨，那个慈祥的老人说着和孟鹤堂同样的话
“尝尝这个熟了没有”
厨房里烟雾缭绕，隔着玻璃门上的水汽，里面的人影更加不真切，叶舒恍惚间抬起头，有那么几秒仿佛回到了童年，但很快就清醒过来
“怎么可能呢”她摇摇头，泪珠不自觉的滴落
孟鹤堂回头看她，刚好看到她抬手擦眼泪，急慌慌的扔下锅铲跑过来
“哭了？怎么了怎么了”
“我没哭…”叶舒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顺手指指油烟机“烟熏的”
“真的？我都没熏到诶”他还半信半疑的
“真的真的，你快炒菜吧我饿了”
“马上就好，小馋猫”孟鹤堂手指点点她的额头，没再说什么
饭后两个人窝在书房里，一个写本子一个整病历，倒也安逸
叶舒看了一会儿就头晕脑胀的，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天
今天晚上的月亮不怎么亮，模模糊糊的，星星也隐藏在云层里。她突然想起小时候读过史铁生写的《奶奶的星星》，也想起从前姥姥抱着自己站在阳台上数星星，想起老家里那棵夜来香，想起无数个夜晚，有淡雅花香和轻柔话语的夜晚
叶舒凝望着灰蒙蒙的夜空，直到孟鹤堂走过来
“想什么呢”
“孟哥，你说人死了之后会变成星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