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thing Old (25)

车子停在郑家一间废弃的工厂。
银赫拦住金希澈的脚步。
昏暗的废墟中，朴正洙被五花大绑。
其实没有必要，就算朴正洙好好站在郑允浩面前，他也算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根本逃不掉。
“昌珉啊，给他松绑。”
郑允浩坐在朴正洙面前，朴正洙虚弱的躺在郑允浩面前。
一只脚重重的踩在朴正洙心脏上。
“你说，这颗心脏再碎了，你是不是就没了？”
“是”
郑允浩止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沈昌珉蹲下看了一眼朴正洙的状态。
“你说…”嘴角已经凝固的旧血液覆盖上另一层红色，“我没了，希澈他，会不会随我去了？”
嘴角那一抹笑，在郑允浩眼里格外邪魅。
“你以为我留你一命是因为希澈？”
“银赫，是因为银赫，你知道银赫一定会救我，你的算盘，堵上我的命，在混乱中我死了谁也怪不得，你想要银赫的命。”
“你看，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不得不死。”
“我赌你会输，像三年前一样。”
“哦？那我一定要赢才行啊？”
“你赌银赫会为了我来，我赌希澈不仅仅会为了我拼命…有些东西，你永远不会懂，也永远得不到…”
眼神晃过沈昌珉。
“胆敢在这蛊惑谁的心！”
一脚，朴正洙捂着心脏，被推出半米远。
“你出去确保希澈不会冲进来，看好大门，今天他银赫敢来，认得清形势，活，认不清，我给你路上找个伴！”
“银赫啊！他想要的是我！”
金希澈推搡着银赫。
“哥，他想要的是我，所以正洙哥，我一定给你带出来。你去，我分不开心照顾你，哥如果想帮忙，找救护车来等，接到正洙哥以后，马上离开。”
“银赫！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我会回去，哥，我会回去，没有确认东海的情况，所以我一定会回去。”
生锈的铁门，吱呀打开。
刺眼的阳光照到朴正洙脸上的时候，沈昌珉知道，输了。
而且，朴正洙刚刚说的话，他深刻的体会到了，有些感情，他永远得不到，而这份感情，他也强迫不了任何人接受。
“你一个人，希澈呢？”
郑允浩一只脚踩在朴正洙身上。
“郑少何必多问呢？能挑拨得了谁呢？他坚信希澈哥会来，而希澈哥在哪你一清二楚，费这个口舌，有意思？”
郑允浩拍手，声音在空旷的废弃工厂回响的如雷贯耳。
“既然你敢来，两条路，我，人你带走，李东海，人就留下。”
“李东海，人我带走，我从来不走别人给的路！”
“那你试试！”
“我自己的路，今天我走定了！”
棍子向银赫砸去，胳膊和铁棍之间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打斗声，外面一清二楚。
沈昌珉微微回头，继而盯着眼前的金希澈。
“我只问一句，正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