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戴莫】此生独宠（15）(7)

对于这个“旁人“，莫浚遥自然能够意会，他虽然不会搀和到内宅女眷之间的事情中去，但对于其中的一些纠葛，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莫寒亲娘已经不在了，难免觉得依靠不够，想要和嫡母亲近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莫寒说的是，选日不如撞日，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她。”看着莫寒期望的眼神，莫浚遥觉得自己实在没办法拒绝她，便笑着道。 
“真是我的好大哥！”莫寒眼前顿时一亮，立刻让木兰回剪烛阁去拿茜影纱。 
当年，莫寒之母薛芷淳，在怀二胎时难产过世，隐约有谣言传出，暗指姜月灵是罪魁祸首。此事虽一直没有定论，但紧接着她便与莫景城闹翻，幽居灵越楼，两件事未免过于巧合。 
莫寒并不敢确认，姜月灵到底是否真的无辜，或许一个满腔悲愤却强自压抑着的女人，一时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事，也未尝不可能。 
不过不管当年如何，这些只能先放一放，莫寒不可能同时对付她和缪氏两个人。与其腹背受敌，倒不如各个击破！而眼下看来，显然是除去缪氏更有必要！ 
果然，因为有了莫浚遥的陪同，莫寒很顺利就见到了姜月灵， 
“浚遥，明年便要下场科考了？”姜月灵见兄妹俩一同进来，并未有太多异色，只淡淡地喝着手中的茶，不疾不徐地问道。 
当娘的挂心儿子仕途倒是很正常，但在莫寒看来，这倒仿佛更像是一句例行公事一般的问话。不是母子情分淡薄，而是姜月灵那一身的冷傲，仿佛她天生就是那样的巨人于千里。 
“是的，母亲。”莫浚遥恭敬地回答，却也只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回答。 
见到姜月灵的第一眼，莫寒很是恍惚了一下，小时候是见过的，但那记忆已模糊得令人触摸不到，分辨不清，只是隐隐有些复杂、伤感浮上心头，却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母亲。”莫寒恭敬地行了个全礼，口中道：“多年不见，莫寒向母亲问安。”说罢，她抬眼望去，只见姜月灵着一身苏绣月华薄衫，弹花暗纹长裙，长长的裙摆堆叠在炕几上，露出镶边上几点素雅的灵芝花。
岁月在她那清冷的容颜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身形却仿佛消瘦了不少，就那么静静地坐在窗边，有清风吹进来，仿佛也能把她吹散。但尽管她看似弱不禁风，眼中尽是淡漠，但眼底的坚毅与傲气却仍旧无法逃过莫寒的眼睛。 
“平安就好。”姜月灵看向莫寒的眼神，有些空洞，明明是看着她的，但焦点却似乎并未落在她的脸上，似是透过她看到了别的人。 
“谢母亲关怀。”莫寒很快垂下眼帘，恭顺地回道。一时无话。 
这时，木兰取了茜影纱而来，向几位主子行过礼，便见一匹纱布放到莫寒手中。 
“母亲，灵越楼湿热，这茜影纱用作纱窗是最好不过的。”莫寒笑盈盈道，眼中满是善意，天真纯良，却暗暗观察着姜月灵的神色。 
姜月灵看了眼身边的婢女，示意其收下，口中只淡淡道：“你有心了。” 
她这么冷淡，显然不想留客太久，莫寒当然不急于这一时，免得白白招人厌烦，便主动起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