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无衡11/完结》齐衡*傅红雪(2)

原本高高兴兴等心上人来叙旧，若是顺利，说不定还能表达心意，却不想心上人是为了心上人来的，往你身上插一刀不算，还要你自己也插自己一刀，简直可笑。
“虽然情不知所起，却已如骨如血，无法割舍，望皇上成全。”齐衡说完，又嗑了一次头，这次他没有起来。
朱厚照跟齐衡僵持许久，最终没忍心让齐衡继续跪着：“你先起来。”
“皇上……”齐衡还是不愿起来。
朱厚照也恼了，蹲下来强迫齐衡起来跟自己对视：“若是朕要条件呢？”
看到有希望，齐衡面上一喜：“只要齐衡能做到的，定是倾尽所有。”
朱厚照盯着齐衡，看着他这副高兴的样子，心里忽然感到有些刺痛：“他身上中了毒，你知道吗？”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为了他多活这一个月，跪下来求朕，朕心里有多难过！”
“臣……”
“若是朕要你作为条件呢？”
齐衡猛然睁大了睁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朱厚照，迟迟做不了回应。
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齐衡绝无怨言，可如今……
朱厚照抚上齐衡的脸，作势要吻他，齐衡下意识偏头躲了过去。
“呵！”朱厚照冷笑一声，站了起来，“你回去吧。”
“皇上……臣……臣愿意！”
朱厚照回过身来，只是齐衡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杆，颤抖着手要去解自己的腰带，朱厚照并未在他脸上见到半分害羞之色，倒是煞白的让人觉得齐衡下一刻就会晕倒。
待齐衡哆嗦着手脱下了一件外衫时，朱厚照终于按住了他的手：“你又何必……”
齐衡将朱厚照的手拂掉，看样子是要继续脱衣服。
“够了！朕答应你。”朱厚照气极了，最终也没有真对齐衡下手，还帮他把地上的外衫拾起来，又把人从地上扶起来，“反正他也就只剩一个月了，你不必作践自己。”
齐衡欣喜若狂，接过衣服又跪了下来：“谢皇上！臣定会在一个月之内替皇上处理完贪官污吏。”
“你什么意思？你对他是要生死相许吗？！”
“不是，只是他不在了，臣便去剃发为僧，盼他下辈子平安喜乐。”
“呵！”朱厚照跌坐在椅子上，剃发为僧，他怎么想的出来？
朱厚照红着眼，对于齐衡丝毫不愿留半点幻想给他这件事，朱厚照终于明白了。
他没有想过真的为难傅红雪，因为他知道，齐衡一早就已经把傅红雪从牢里转移到了国公府，如今齐衡愿意进宫，不是为了求情，更不是为了见他，而是来打破他的幻想，捏碎他的心。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伤害他。
“拿着吧。”朱厚照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解药。”
“皇上……”齐衡咽哽着接过瓷瓶，正要再给朱厚照嗑头，却被朱厚照制止了：“你也不必高兴的太早，那样一种组织，就算是解药，也不见得多好。”
齐衡握紧瓷瓶，再三对朱厚照叩头道了谢，才匆匆出了宫。
齐衡回到府上，小斯过来替他牵了马，说道：“小公爷，你出去没多久，顾大人便派了人将傅公子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