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第十一章：Too late（时差）(8)

“昌珉，你有见到相杞吗？他在不在你家？”手机里还传来了李赫宰急促的呼吸声。
“相杞？”沈昌珉看着眼前的人儿答到，同时开了免提，“他不在我家。”
李赫宰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来，与往常不同的是，变沙哑了。
“那…你真的没有见到他吗？你想一下——”
“没有。”
“你在家吗？我想进去看看。”
“抱歉我现在在外面，赫宰哥，这么着急…是相杞怎么了吗？”
“……”李赫宰缄默着，“他没事，只是我感觉心里空空的，很难受。”
“……”
“如果你见到相杞，麻烦你告诉他，我在等着他回家。”
“…好。”
宋相杞压抑着哭声，哭得更猛了。
——part.4
深夜，李赫宰回到家。
心灰意冷。
漆黑的房间，偌大的床。
李赫宰看着眼前景象，锥心的痛。
“...我最终还是没把你带回来。”
“对不起。”
他坐在地上，放空。
...在懊悔什么呢。
李赫宰。
不是说好了嘛，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我只是出去给你买你想吃的糖饼。
不要担心，我跑步很快的，很快就回来。
......
为什么我回来了你却不在了呢？
拜托，你要离开也告诉我一声嘛。
...什么准备都没有，
我是失去你了吗？
他抬起左手，戴在无名指的那只环，
闪着零碎的光芒，将他的思绪拉得很远很远...
初次...
告白。
那天我们约在自家附近的咖啡屋见面，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店里客人正少。
我们聊了许多，都是近期发生了什么趣事、哪家甜品店的蛋糕好吃、认识的人，以及孩提时期的事，等等。
在谈话的过程中，也了解到对方的取向与生活习惯。
总之，是令我印象深刻的一天。
我两坐在靠着落地窗的位置，聊了会儿的相杞似乎有点累了，于是看着窗外的街道。
我清晰地记得，他那天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外搭件灰色大衣。
他眼里含情，莞尔。
显得十分帅气。
虽说11月的首尔刚入冬，不算冷，但见他穿得单薄，我还是把自己的围巾解下，靠近他，替他围上。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冲着我轻声说了声，“谢谢。”
我们很有默契地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外面，仿佛世界也为我们安静。
“天气很好呢。”他说。
“嗯？”
我看不出哪里好了，因为这时的天灰蒙蒙的，虽然没有给人压迫感，却有种随时会下起毛毛细雨的预感。
相杞没理会我的疑惑，接着张口道：
“我，最喜欢这种天气了。”他咧开嘴笑了，“每逢遇上这种日子，我一定会在工作室里作曲，弹着钢琴，乱哼着曲子。”
我依着他的话，想象着那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