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温室conservatory 破晓曙光(2)

瑞白并不理会他所说的：“这里的一切设备都不是你一人所能支付的起的，告诉我，在你背后支持你的是什么人。”
奈安犹豫了一阵子，最后发出来一声轻叹，他以近乎耳语的声音说了出来，突然间，整个洞穴中仿佛形如白昼，在震耳的爆炸声中，横跨于洞穴上空的架桥从中间断裂，直直坠下，刺耳的金属噪声搔刮着所有人的耳膜。
瑞白戴在一侧的耳机发出声响：“老大，和我们猜测的一样，有信号强过了我们，你此处的位置已经失去控制，这只是第一轮，之后还会——”在嘈杂的电流声中，通话便停止了，虽然话没有说完，但瑞白一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快跟我们离开这里。”他抓住奈安的手腕。
“不用了，我要留在这里，和我的一切化为灰烬。”奈安苦笑着甩开瑞白的手说道：“毕竟这一切都因我而起。”
“不要说什么胡话。”
“瑞白老师，我有一个女儿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希望你能代替我照顾好她。”他从口袋中摸出一封布满折痕的信：“我一直都想交给她的，但因为感染矿石病的缘故，一直没有办法。”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奥斯托大声叫道。
“我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切已经无所谓了。”他指向一旁的岩壁：“那是一道暗门，你们从那里就可以出去，但我还是请求您帮我照顾好我的女儿，作为父亲我真的很对不起她。”
瑞白看向他空洞的眼神，就如同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一般，
“你是我教过最傻的学生。”瑞白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从奈安手中抽离了那封信，头也不会地向着奥斯托所打开的暗门的方向走去。
不知在漆黑的隧道摸索了多久，爆炸声使得隧道缓缓震动，细小的沙粒从顶部滑落，虽然他们已经走过了很长一段距离，但灼热的气焰依旧从他们身后涌过，如同萤火虫般的细末弥散在空气之中，将周围微微照亮。
“奥斯托，这是源石粉末，你先走，不然你会被感染的。”瑞白扶助一侧的墙壁疲惫地说道。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 不论你都隐瞒了些什么，但我选择相信你。”
奥斯托将他搀起，两人缓缓地向前走去。
“你已经有多久没有睡过了。”奥斯托问道。
“四天前，我必须要找到三成的把握来解决这件事。”
“看来你赌赢了。”
“还差一点，源石只能让病毒的毒性减半，但其传染性依旧存在。”
“你不是说，能将其全部同化吗？”
“我只是在拖延时间，让我的装置可以布置完毕，只要等到太阳出来时，装置便会自动开启，到时——”瑞白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他昏睡了过去。
虽然他睡着的时间不久，但在梦中，他记起了一件事情，那是一个深夜，星辰将要褪去，弯月则依旧垂于天边，瑞白斜靠在公寓的角落踢开身旁放着的酒瓶，“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他仰面瞪向面前的男人。
“瑞白博士，你已经有了加入温室的资格。”
“我做了什么？”他自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