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奇谈】篝火篇入围作品22号《童话》(3)

“当然要去。茨木小姐，我也是有苦衷的。”早苗摇摇头。
“即使知道是错误的事情，也要做吗？”
“没有什么事情是错误的，茨木小姐。杀一个人可能是善事，救一个人也可能会酿成大错。如果我今天不去，八云紫拆散她们的想法也是不会改变的吧，说不定就想办法把雾雨小姐杀害了呢？我姑且还是个爱好和平的人。”早苗微笑着回答。茨木华扇用十分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早苗，却没有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任何愧疚的意思。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这是诡辩！”
“是不是诡辩都无所谓。茨木小姐，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和八云紫大人做了交易，那是对我而言十分重要，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事。更何况，人应该信守承诺。我只是尽力做我能做到的事情而已，我相信雾雨小姐，和巫女小姐也是这么想的吧。”
早苗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茨木小姐，你已经不能拦着我了。”
茨木华扇表情复杂地看着早苗，侧过身，让开了上山的路。
八
“别担心，我不是来拦着你的。我叫古明地觉。”
“头上没有角？那是当然的事情，我不是和她们一样的鬼族。我是能够读心的妖怪觉，同时也是个作家，这次出来主要是为了取材。”
“放心吧，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我问个问题就走。”
早苗十分纳闷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穿着一身看起来像是睡衣的衣服，胸前悬浮着一颗可疑的眼球的人，滔滔不绝地自说自话。自称是古明地觉的妖怪朝早苗眨了眨眼睛，她胸前的眼珠也跟着眨了眨。
“你对于童话有什么看法呢？”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非常感谢，祝你一路顺风。”
早苗还没来得及开口，少女就跟她彬彬有礼地道谢，飞走了。
九
我叫雾雨魔理沙。
我爱着博丽灵梦，她也如我爱她一样爱着我。
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灵梦是幻想乡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八云紫是不会允许她与一个没有背景的人类，即使是学会了魔法的人类，在一起的。
我小时候就读过很多童话，童话里的公主从来都嫁给了王子，王子倒是可以迎娶一位不是公主的大美人。可惜灵梦不是王子，我也不是什么大美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或许还有些努力的家伙。
但是灵梦还是跟我私奔了，或许这也不能叫私奔。八云紫对所有的事一清二楚，她甚至十分大度地承诺，不会亲自拆散我们。我后来才明白，那根本不是八云紫的怜悯，根本不是。
这真是一出最荒谬的童话。
我已经看见那个所谓的勇者，似乎是叫东风谷早苗吧，一步步地朝神社走过来。我可以打败她吗？我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比我以往的对手都要更加强大。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人生本来就是短暂而渺小的，然而，和灵梦在一起的时间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就让这个平凡的家伙也辉煌一下吧，哪怕只是刹那而已。
我吻了灵梦，她也热情地回吻了我。然后我和灵梦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