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

 故事可能很平淡，平淡到我不敢相信；岁月可能很仓促，仓促到我无法感受；生活可能很淡然，淡然到我无法清醒。
又是一个阴雨天，云层很厚，阳光难以冲击到地面。路上的行人都没有开心的容颜。我坐在这公交车的最后一排，体验各式的拥挤。发动机的轰轰声，车厢被路面折腾的呻吟，车厢内小孩子的哭闹，各种声音有条不紊的排着队穿过耳机到达我的耳朵。我庆幸我坐在靠窗的位置，这样我可以免受气味的骚扰。汽车一路颠簸开到了老城里也从雨区到了阴空下，这样的阴空更令我不快。或许，还有些害怕，我没有带雨伞，这样走路还要看老天爷的脸色，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本该从路口下车的，但是我一路坐到了车站，我不想下车，于是我就成了最后一个下车的人。
下车出站，走出站的那一刻并没有平时豁然开朗的那一种感觉。心情没有波澜，为防止雨下的猝不及防，我没有选择走大路，我走了一条很破败的小巷子，可能因为是条老巷子，总感觉巷子里只有老人。虽然没有下雨，但还是一直走在屋檐下，因为总要躲避巷子里的车子，这让我只能走在屋檐下。每走过一家都能听到不同的电视节目的声音，还有不知是哪个地方传来二胡与笛子的应和声...............
雨滴打了下来，我彻底不想走了。前方一个白色的牌子用红字书写的“老陈理发”吸引了我。反正不想淋雨，倒不如到理发店坐坐。穿过一个短巷口拐了一个弯推开满是胶带纸的推拉门，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深巷子里的小店里还会有十多个人。店是一对夫妇开的，还有几个学徒。店里的客人参差不齐，有老人带着半大的孩子，也有穿着体面手提公文包的青年，还有穿着二八军用训练鞋的工人。客人共同坐在一张破皮的沙发上，挤得很近，相互之间好像都没有陌生的感觉。刚一进店老板回头看了我一眼“理发？！坐！“他的语气平和，而且给人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一进店学徒马上招呼我坐下，学徒拉这我的衣角让我坐在一只高凳上，学徒啊啊了几声大概是要给我洗头，我自觉坐下俯身低头。本想趁洗头的时候和他聊聊天，我说了几句但他一句也没回答我，我感到非常尴尬，就闭上了嘴。
洗完头老板娘让我先坐下等，我见老板很健谈于是插嘴说你的学徒都很内向不爱说话。老板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对我说他们不是内向不爱说话只是不能说话而已，我马上明白原来他的学徒都是聋哑人。突然间回想起老城几年前也有那么一家理发店专门给聋哑人提供工作岗位，而且老板在老城里小有名气，听说那个老板拥有几家连锁的面包店
，但是那个老板平日里只在理发店里。我也去过那家理发店，但当时年纪还小对老板没多少印象，只知道老板很有钱也很有名气。
在旁边坐了一会，学徒先给我草草的理了一下，只剪了很短一段，之后老板接手给我理。出于好奇，就问老板知不知道以前老城里的那个和他很像的老板。老板手里的活停了一下，表情也沉重了起来但马上又轻松了起来继续理发。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