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斯卡蒂同人文：遥远的潮汐（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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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旋律只能让人忧伤，音符的共振让心跳都变慢了，音乐中的旋律慢慢与呼吸同步在一起。那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乐句，只有深深的悲伤是共同的，只有无尽的幽怨是相同的。冰冷的月光反射在小桌上，红酒折射出晶莹的光彩，与旁边凝重的血浆袋形成鲜明的对比。可红酒会带来的是死， 血液带来的是生。
华法琳停下脚，看样子斯卡蒂没有想不开，只是心里太难受，确实想找她聊聊天。
华法琳也不客气了，坐下来直接抓起血袋吸起来。
“还给我准备了管子，不错。”
斯卡蒂的歌声停止了。她扭扭头，看了一下华法琳，没说话。
华法琳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先开口了：“说吧，什么事？说出来就好了。”
斯卡蒂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红酒，不禁咳嗽了两声，深红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晃荡。
“你杀过多少人？”斯卡蒂问。
华法琳反应很快：“救人能和杀人抵吗？”
现在轮到斯卡蒂懵逼了：“能吧……”
华法琳顺势接上：“那你只要救人，就不用背那么重的包袱了。”
斯卡蒂一时语塞。才讲两句话，主动权就到了华法琳手里，斯卡蒂觉得自己又一次被看穿了，跟上次一模一样。斯卡蒂越来越看不懂她。但是她的身影却在视野中逐渐变得更清晰了。
“唉……你果然知道我想说什么。”华法琳并不在意：“见多了就这样了。你不也告诉了我那么多事吗？”
斯卡蒂一想到以前的事，呼吸都变得起伏起来：“他们……为什么全都死了？”华法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这就是战争，没有什么理由。战场就是用来制造悲剧的。”
“为什么我偏偏不在那儿？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华法琳真的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无解的。这就是战场啊。
“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你要再去罗德岛就得又损失一个精英。就算能活下来，你也肯定会选择死在那儿，凯尔希早就料到了。”
“我究竟害死了多少人啊……”斯卡蒂喃喃着。
“喂，又不是你故意的，别给我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啊，你要出事了凯尔希不仅会把我吊在舰桥上，还得再下面给我烤火。”华法琳觉得气氛不对，赶紧拉警戒线。
“噗……是吗，明白了……”斯卡蒂突然听见这种话，一下子没憋住，笑了出来。华法琳甩甩头：“这不就对了吗。你可别吓我啊，有什么跟我说说就好，我好歹给你分担点。别搞上次那种事。你死得舒服了，那个女生被这么泡在水里，多半不好受吧，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斯卡蒂把酒喝完，脸上泛起几丝潮红，显然已经有了一些醉意：“你怎么会懂的呢……能和自己在乎的人一起沉入水底，对我是最好的归宿。你体会不到那种感受的……”斯卡蒂口无遮拦地向华法琳倒苦水，一口气把心中的忧伤和悲痛全吐了出来。细碎的絮语在小阳台上飘荡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