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同人】第二十五章 前世番外.黑色梦魇I(5)

空阔的霍格沃茨草地一个行人也没有，灰白的天空下起雨来，雨水淋湿我的风衣。
五分钟后，我的飞天扫帚离开地面，我紧握着那根木棍，努力向上，负着地心施在身上的沉重吸引，飞离凄风冷雨的云层，万丈阳光瞬间覆盖全身，周围是悠然流动的空气。
我想坐在巴黎圣母院孤绝的钟楼上感受弥撒圣音的渡化，或者飞翔在西斯廷天顶圣洁的色彩下和天使一起飞升，只是在这强烈气流冲击的三万尺高空，不要让我停下来，不要让遗忘的罗网将我捕获。
难忘的平安夜，我是在高处。
麻瓜的城市喧嚣浩瀚大得触目惊心，大厦房舍鳞次栉比多姿多彩，纵横交织的道路宽阔美丽。
唯如蚁的人群一如既往地埋头奔走，动机莫测出入无常，熙来攘往擦肩而过，就像互相绕开一棵树一面墙。
忽而也见三两位远远扑来一处交头接耳，之后又分散融入人流在难辨认。
原来的位置顶替以一位推车老人，他缓缓地走，推的是一辆婴儿车，那婴儿自顾自酣甜地睡....我想，这老人和小孩儿恰是人间亿万命途的象征，来路和去向仍是一贯地神秘。
魔法书上说，当你做过长途飞行，终于找到一座城市停下来，那么这里就是你命中的城市，也许她不是你的归属，但是会和你的归属一样被你深爱。
当时的我，并不懂得驻足瞻望一下她的美丽，而是拖着扫帚在人群中奔跑，不断躲避着遗忘的狩捕。
我闯入一个漆黑的大洞，那是一处地铁站的入口，对面涌来的人流冲击着我的身体，我不得不爬上墙壁上伸出的高高的平台。
二十分钟后，我开始感到平静，一趟趟地铁过来，停下，开门，关门，开走，一遍又一遍.
我感到落寞，开始摆弄自己的围巾，皮鞋一下下踢在光亮的大理石墙板上。
很久很久，地铁站的人渐渐少了，周围安静下来，我恹恹欲睡，忽然巨大的欢呼声仿佛从远处传来，起伏很久。
我张开眼，听到一个声音，“圣诞快乐!”
我猛然起身，她就站在眼前，面孔和声音一样苍老。
我从未在现实中见过这么形象的巫婆，满面皱纹，灰白的碎发从兜帽中凌乱地露出来，黑色的斗篷把伛偻的身体严实地包裹着，衣摆下露着老鼠一样长长的尖鞋。
“刚刚过了子夜，”她笑了，皱纹像雏菊在脸上绽开。
眼前这个巫婆让我觉得厌恶，并非是因为我在猜测她是一个巫妣，而是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刻她那脏乎乎的打扰，还有她那丑陋的笑容。
“美丽的女巫总是在老了以后丑得可怕。”她说，仿佛看透我的心事。
“你会读心术！”我肯定地说。
“不，我用的是另一种方法，我的直觉很好。”她始终笑着。
我懒得与她搭讪，又躺下，转过身去。但是她不放过我。
“你是懂魔法的男孩，是在念书吗？看样子是个格兰芬多。”
是的是的，她说得很对，我今天并没有错穿斯莱特林的院服。
“你知道吗，若干年前我也曾呆在那个学校里，也曾经想过在圣诞夜离家出走，混迹于麻瓜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