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thing Old(23)

葬礼结束。
天空轻飘飘的，下着点小雪。
两个少年第一次穿上笔挺的西装，却是站在这个冰冷的墓碑前。
你的一切，一分一毫都不会少，谁敢起那个歹心，我定让他血本无归………爸爸。
金希澈和朴正洙抖了抖两个人肩膀落下的雪，为银赫和李东海撑起了黑色的伞。
我们，也该长大了。
下了山，两个黑衣少年坐在车顶，看着四个人一前一后，表情凝重的下山。
“钟云哥，厉旭，我的同僚。李东海，正洙哥，希澈哥。”
银赫介绍。
“上车吧，边走边说。”
金钟云坐上驾驶，金厉旭坐上副驾驶，银赫和李东海坐在后座，朴正洙和金希澈开另一辆。
“我们去医院查过，李先生确实病例上是肝癌晚期，一年半前开始就医，而且死亡过程没有什么异样，确实是…自然死亡。”
“医生，护士，用药，都查过了？”
“嗯，没有和郑沈两家有关系的人。不过，有一点，用药里，有基因治疗的记录，但是只有一次。”
“好，哥，厉旭，辛苦了。”
金希澈和朴正洙的车跟在后面。
“你说，他从哪弄来这么两个人，可靠吗？”
金希澈一边开车一边问。
“你的专业是警察，这种事不应该你来判断吗？”
“那个钟云，眼睛里有一股戾气，和银赫不太搭，那个厉旭，倒是看不出…”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银赫眼里的戾气。”
“嗯，他什么时候…”
“你和李东海接吻的时候…”
“呀！我不都解释了吗，那是！”
“专心开车。”
朴正洙闭上眼睛，可靠吗？可靠。越是那种地方结下的情谊，越可靠。可银赫啊，你是怎么结到的这情谊呢？以命换命？
银赫和李东海从零开始，公司运行，财务状况，人员调动，公司留下来的元老，是李秀满精挑细选的，变心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银赫知道，此刻，谁都觊觎李氏这块肉，谁都不能信，人心这东西，最容易变质。
李东海收起了自己身上的戾气，每天抱着厚厚的管理学的书教室图书馆来回跑，周末的时候银赫会来看他。
天台是沈昌珉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另一个是郑允浩身边，可是他知道，那个位置，是他可望不可即的。此刻的他，看着坐在操场中间的银赫和东海，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面包。
郑允浩被叫回家，沈昌珉想，跟操场上这两个人有很大的关系。
“累吧？”
银赫把李东海稍微有些长的刘海塞到耳朵后。
“不累，你呢？公司很多事情要自己去做吧？大人们应付起来很麻烦吧？”
李东海拆开面前的食物，一个饭团塞进银赫嘴里，“你都瘦的不成样子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有一句每一句聊着。
“你知道吗，希澈哥前几天去了仁川，结果听到有人跟正洙哥告白，连夜赶回来了！”
“希澈哥就是这么有血性，正洙哥没批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