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如果陈sir当了近卫局的内鬼（其之一）

“陈，局里有个任务要委派给你，是关于卧底的。”
 龙门近卫局的天台，老警司用胳膊压着栏杆上的一叠文件，护着风点起了一根烟。小小的火星从烟头上抖落，如散落的烟花雨。
“卧底？内务部不是有专门的人选吗？”她听罢，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上司。
烟头的火光照亮警司沧桑的老脸。他吐出几个烟圈，头也不转地将文件递给陈：“你看完就知道了。”
她接过文件夹，拿出便携手电打上了光。晚风轻抚着纸页，随意翻到了一页图张上。
那是一家公司大楼的外景图，公司名，是“大古”
她眉头轻皱了一下。
“大古.....那不是诗怀雅家族企业的名字吗？”
“是的。内务部的人，大多都是那公司用人脉插进来的。”他随手弾去一点烟灰，无奈地笑道，“上面也想用内务部的卧底，但实在是放不下心。”
 “那为什么要让我来？分明有比我更优秀的警员......”
“这件事情，上面是经过考虑的。”
 “滋”的一声，半根烟头被按灭在锈栏杆上，留下一个焦黑印记，透出令人不悦的烟草焦糊味。
他突然转过头看着陈，目光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份尖刀般的锐利，如掠食者般凶狠而冰冷。
在他的注视下，她感到了一丝恐惧，好像在她面前的不是上司，而是豺狼虎豹。
“你和诗怀雅的关系最为密切，上级认为这对任务会有很大帮助，所以选你，明白吗？”
语气中充斥着不可置否的坚决，陈能读出，这是命令。
她下意识地避开警司的目光，点了点头。
老警司长叹一口气，眼中又回到如水般的温和。他拿焦黑的烟头点了点她，“说实话，你不适合当卧底。刚才我瞪你的时候，你眼神在闪躲。你慌了，对吧？”
“是......”
“如果是被盘问的话，这可一下子就穿帮了......”他从烟盒中再摸出一根烟来，不过这次，他递向了陈，“来一根？”
“我不抽烟的。”“学着点。”他把烟向陈的方向送了送。
她有些迟疑地接过烟，用极不熟练的手势夹上烟叼进嘴里。火一点，烟草的辛辣混合着尼古丁刺鼻的气味冲进她呼吸道中，呛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看吧，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他拍拍她的肩膀：“如果目标不是诗怀雅家族里的人，叫她卧底应该比你强吧.....”
“她？她那大小姐脾气能做卧底？”“你不知道，她伪装的本领可不要太强。”他说着，把一盒烟塞进陈的制服口袋里，对她挑了挑眉：“回去练着抽两根，对任务会有帮助的。”
“是，长官。”
她收起烟，朝天台入口走去。月色清寂，将她的影子拉得极长。
老警司看着她走远，默默地再点起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被天上清辉映得格外苍白。
午夜，这座城市的灯火与喧嚣终于消停了一些。商业街的霓虹暗下，街边大排档的小吊灯一盏盏亮起，准备迎接与上流社会完全不沾边的一群风尘逆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