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策］失诺（四）

虽然心中好奇，但崔宁还是选择了听从燕阙的意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同往常一样与李驰相处，时不时的会因为那人的举止而同他打上一架。起初，旁人还会劝着些，这两人在一起久了，众人也就习以为常，更有甚者，还会起哄，定要看这两人打上一架，过个眼瘾。
莫九辞倒也不拦着，他看得出李驰的心思。虽然这小子喜欢逗弄人家崔宁，时常让人火冒三丈地想要揍他，但相比之前却是警惕了不少。他这个师弟闹归闹，但脑子也是有的。但当他想起李逸行的来信……
“去找趟曲砚吧。”这般想着，刚撩开帐帘，却恰好看到手举在半空的曲砚。两人面面相觑，气氛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咳咳。”莫九辞轻咳了两声，侧身让开示意人进来，曲砚也不行那些个虚礼，直接走了进来。
“我想你知道我为何而来。”曲砚并不含糊，直入主题。
莫九辞点头：“什么时候出发？”
曲砚听闻，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你现在刚刚拔毒，即便身体无碍，声音也尚未完全恢复。况且，你师兄说了，时机未到。”
莫九辞抿唇，这件事，是他们几人一手策划的。既然狼牙如此需要这个人，那倒不如取而代之，借此也可打入狼牙内部。但是不好办的是，传闻狼牙中，有个大祭司十分厉害，且异常擅毒。不过，听闻他长年闭关，鲜少出来。看了一眼曲砚，莫九辞忽然开口问道：“关于那个大祭司，你了解多少？”
曲砚一愣，最终缓缓地摇了摇头：“我知道的消息，与你所知的别无一二。”
“但他并没能解出那蛊毒，倒是你解了出来。”
听见这话，曲砚笑了笑：“并非我对蛊毒的了解在他之上，也并非他只是徒有虚名。那蛊毒，说来也是我五仙教的罪责。”
“嗯？”军爷听闻这话眉头一皱，伸手给他倒了杯茶，“此话何意？”
既然话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且日后几人也是要共事的，隐瞒什么的倒显得有些多余。遂以，曲砚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很早前，五仙教的先辈经常聚集起来一同研究蛊毒，其中一人无意之中，做出了一种可以控制活物、功效类似于傀儡蛊的蛊。起初，那人并不以为意，但后来，那方子竟是被心存歹念的人偷了去，并加以更改，最终才有了现在的那种蛊。那蛊一旦种下，极难拔除，且日子久了，被种了蛊的人会越发狂暴，且狂暴间隔的时间只会越来越短，最后疯狂到把自己的命给夺了去。
这蛊若是用在人身上，那简直是丧尽天良，况且当时，那个窃了方子的人也不敢用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于是，他对牲畜下了手，起初是幼兽，后来，他靠着这个，驯服了数多猛兽，但每当那些猛兽不断狂化，他都会选择让它们互相残杀。最终，狼牙高层知道了这个消息，并通过一切办法将此人纳入麾下。但此人实在是狡诈的很，他为了让自己的家族能够真正站稳脚跟，下了一个死命令：此蛊的制法，只传嫡不传长，只传男不传女。不过，这次这个家族的嫡子一直游历在外，天策这才有机会抓到他。
“当年，教内并非没有采取行动。”曲砚说道，“但奈何那人过于狡诈，竟是改了名号，奔狼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