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投稿……秦时明月胜七同人(3)

“你要走？”我悄悄站在阿胜身后。刚才阿胜和吴广的谈话，我听到了一些，那句“等死，死国可乎？”让我心中惴惴不安。
“嗯。我已经和广兄弟说好，旬日后在大泽乡起兵反秦。”
“阿胜，万万不可！”我着了急，“眼下秦虽已失人心，却依然拥有实力，只凭借普通百姓组成的义军想要战胜秦的精锐军队，无异以卵击石。况无人开此先河，不知秦会如何应对。知己不知彼，起义想要成功难于登天啊！”
阿胜笑了笑，是那种视死如归的笑。
“如果每个人都等着别人身先士卒，那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够在危急时刻站出来了，”阿胜说，“况百姓受煎熬已久，吾不忍视之。”
我知道阿胜出身农家，更加了解平民的痛苦；而我师出纵横，虽知百姓疾苦，可门规教导不为不可为之事，我要阻止阿胜必然失败的起义。
“阿胜……”我刚要说话，却被他接过话。
“其实，我们这次起义，是让天下人知道，有人敢于和暴秦对抗。我们早就知道这次起义成功希望渺茫。参加义军的弟兄们也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
“素衣姑娘，你要记得，虽说燎原之火起于星星，但这星星之火，也要有人去点。”
“那，我和你一起！”
“姑娘，我不许你去。我要你好好呆在鬼谷。只有你平平安安，我在前线心无旁骛，才能多一分胜算。”
【七】
我从鬼谷一路赶来不曾停歇。可是，我还是来晚了。
阿胜伤势太重，失血过多，以剑支撑，单膝跪地。吴广受伤较少，站在他身侧保护着他。
“阿胜！”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这样？！我料到他会失败，可他一身好功夫，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我看着他已经没了血色的脸，突然就掉下泪来。
“素衣姑娘……别哭……”阿胜抬手擦去我的眼泪。
“我备好了马车，我们快走！”我这才想起来这是战场，还有无数的秦兵包围。
我带领着他二人冲破重围。
我和吴广把阿胜扶上马车。我坐在阿胜身边，吴广驾车一路狂奔。
我本意想带他回鬼谷，师父医术精湛，定然能救得了他。可阿胜说，他从起义的那天起，就抱了战斗到死的决心。如今反秦义军已如燎原之势，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不必麻烦鬼谷子耗费精力救他。他说这些时面带微笑，仰望着蔚蓝的天。
我不可自制，终于大哭起来。
他看着我大哭，表情是明显的心疼。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为我擦去眼泪。
他看着我说：“我这一生……过的充实……可是……我唯一对不住的……是你……我的……素衣姑娘……”
这是他最后一次叫我的名字。
那一刻，是从未有过的寂静，马车的辘辘声，突然如此刺耳。
【八】
我带着阿胜的尸体回了鬼谷，把他葬在了云梦山。
我的记忆定格在那一锹黄土盖在他棺上的那一刻。
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
我也不知道自己那天都干了什么，只是听师哥们说，阿胜下葬后，我坐在他墓前吹了一天埙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