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长篇同人】地平线小队（第二章·附节·流浪者的死亡 上 ）(10)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是我和你感染了这种东西呢？你从很久以前就想要我死了吧？我也一样，想让你去死想的不得了。不止是因为你让我染上了这种病，也不止是因为你夺走了我的生活，还是因为我们共同的想法，我们都想着早点结束这一切。”
“……”
“好了，我讲完了，谢谢你，零号，没有把耳朵堵上，听我讲完这一切抱怨。我可以安心赴死了。”
“不客气。”没有任何的迟疑，零号挥手用一把长匕首将迭迭香的脑袋割落，手法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是一个能瞬间将人杀死的手法。然后扛起尸体，对着房间某处说到，“点断，我不知道你和迷迭迭迭香过去发生过什么，但是，请你在原地呆好，我会来杀了你的。”
被光照射到的地方，存在着希望。似乎是有这种歪理存在。被光照射到的地方，仅仅只是被光照射到而已。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妄想着某些预兆代表着好运，比如“左眼跳财”，又比如“一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也同样，会有人妄想着某些预兆代表着霉运，比如“右眼跳灾”，又比如“一个细雨阴沉的坏日子”。但是它们都只是自然现象而已，根本不足以成为任何人祈求幸运的依据。真正的运气只有自己创造出来的，纯粹的数据而已，而人为能做的仅仅只是将数据更加倾向自己，或者将其全部推翻。
不知到底是运气还是单纯的幸运，抑或是命中注定。现在，无妄、粒莱正在和过负在列车上对峙，这个车厢没有任何其他乘客，只有他们三人。这在明明处于晚高峰时期的切尔诺伯格十分不常见，岂止是不常见，根本就从一开始就是怪异。
所谓的对峙也根本不是剑拔弩张，只是两方对坐且对视而已，没有任何一方有动手的打算。看起来即使列车在这一瞬间急刹，或者炸毁，两方都不会有任何动作。完全静止。令人不安。令人愉悦。令人疑惑。令人着迷。完全沉寂。但是就如所有的沉默都一定会被打破，当环境状态进入饱和时，一定会有任何一方做出行动。
列车在疾驰，看似永远不会停下，也确实没再在任何一站停下，不断前进着。面对正想要开口讲话的无妄，少年过负将食指竖在嘴唇前，示意“勿言”。面对正要站起的粒莱，少年过负将双眼遮住，示意“勿察”。面对正要驶出隧道的列车。少年过负将双手放在耳边，示意两人“倾听”。
前方是地狱，前方是绝望，前方是寂静，前方是恨意，前方是一条无法挽回的单行道，前方是一条洒满血色的炼狱路。灵魂在车窗外哀嚎，一只漆黑的生物将前方的道路冲断，随后分裂成两只，再分裂成四只…血液从椅背，从地板，从车厢内的一切地方开始渗出，但是却并不恐怖，只是很平常，很和缓地流淌着，仿佛只是清水，仿佛只是河流。列车内的灯光也没有剧烈的晃动，甚至早已从断裂的道路上飞出的列车，都没有产生任何物理上应该存在的冲击力，也没有任何东西偏离自己的位置。看似一切合乎逻辑。看似一切偏离逻辑。没有怪物。也没有无名的尸体。甚至连任何应该让人产生不安的要素都不存在。猩红遍布的天空，看似无尽的深渊。都在遥不可及的地方，张着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