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星球坠落(2)
严浩翔一愣神的功夫,贺峻霖就质问他是不是教唆别人不让他出道。
都怪贺峻霖只听到了严浩翔重复的“贺峻霖不能出道”,却没留到听他剑拔弩张的质问为什么。
气氛有一刹那的凝固,严浩翔脑袋转了八百个弯才勉强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严浩翔找回自己的理智,却不欲解释,目光早已受伤得破碎,心脏像用刀割一样血淋淋的疼。
“我只相信我的耳朵。”贺峻霖淡漠的说。
这不能怪贺峻霖,毕竟出道才是他奔波劳碌的目的,才是他能被人所知的唯一出路,才是他漫漫人生中唯一的一个梦想。
他不会让任何人毁灭它,他也不允许人破坏它,只能说情感大于理智。
结局就是,两败俱伤。
严浩翔那天第一次宿醉,第一次尝到了不信任的滋味。
隔日,他就坐上了去上海的飞机。
他费尽心思构建了城堡,保护那个未经世事的小孩。
可他的城堡崩塌了。
它被一次次重建修复,又一次次破损。
直到他没有力气了,直到他不想解释了。
他把碎片扔进泥潭里,笑着说算了。
03 “距离产生怀疑让人抑郁 因为一个在东 一个在西 ”
原定的出道计划被冲击,匆匆忙忙的打散。剩下的日子好像还一样,照常的吃饭训练,照常的来到离开。有时候跳着舞发现练习室变宽松了,也只是在心里暗自难过后又强行打起精神。
对贺峻霖来说,却不止这样。
大概是反射弧太长,直到训练完没人递上水后,直到看到新鲜事物不知和谁分享后,直到生气时再没人哄好自己后,直到自己哭的时候没有章鱼烧出现后。
贺峻霖才恍然发现,是不是自己错怪了他还不自知。
他才明白原来严浩翔对他这么好,是对别人都无法奢求来的。他也才明白严浩翔永远对自己没有恶意,永远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都怪他一意孤行,都怪他顽固执拗。
可是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自己听到的不会有错。
尽管故意丑化了那个人,却能让自己好受些。
直到那位工作人员要离职,他实在舍不得看自己亲手摧毁了一段童年美梦,临走前拉着贺峻霖把事情又复述给了他一遍。
他才不得不从自己的美梦中抽身,不得不审视自己。
那天他连课都没上完,匆匆扯了个理由就回了家。
蜷缩在计程车的后座,无神的望着窗外。重庆的街景他向来喜欢,可眼前浮现的,却只有严浩翔。
与他训练的严浩翔,为他买章鱼烧的严浩翔,被自己误会后凝如雕像的严浩翔。
他的回忆,通通与严浩翔一起。
他颤抖着指尖点开与那人的聊天界面,删删减减的要与他道歉。
可是当达到目的地时,他看着广场公屏上,那熟悉又陌生的脸时,他又如梦方醒,回过神来赶忙删了那行字,连同那个人的所有连续方式一并删除了。
他知道的,他们中间,已然有了隔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