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曾经（16）(2)

他丝毫不想节省体力，返场时把每段戏每段曲唱到尽兴，直至下台鞠躬。
张云雷完成所有的环节，一步步挪到下场门，才藏起自己的半个身子，终于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地。
Tina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她心乱如麻，知道杨九郎在里面陪着，也只得强装镇静地等着。
“辫儿，你死扛什么？”杨九郎已哭得不成人形，半跪在他身边守着。
“我怕你不让我站你边儿上了。”
“辫儿，咱们一辈子都在一块。”
“我这辈子没出息，我怕你会离开，不敢爱，不敢不爱，也不敢恨。杨九郎，这下我真的轻松了。你回去吧。我想跟穗子待一会儿……”
杨九郎和Tina擦肩而过，送上愤怒的眼光离开。
他斜倚在床上，吸着氧气，听见动静，看到Tina欣慰地笑着。
“穗子，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她听到自己过去的名字，心像被扎了一刀似的疼，可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实在不忍反驳。
“对不起，我把你一辈子都耽搁了。
这些年，我多少次想把你追回来，可我从来不敢，我怕你会离我和思思更远。”
“还说这些干嘛。”
“我记得，我们分开之后，你第一次主动打给我是思思的三岁生日。你在外地出差，航班延误赶不回来。那天我听见你的声音，高兴得要跳起来。那个时候我在想，老婆终于愿意理我了。
怪我，优柔寡断，看不清自己的心。”
Tina坐在他身边一字一句地听着，看着他手背上的针眼，难过得不能自已。
“穗子，我怕往后会神志不清，趁着现在明白，我想告诉你，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对不起……”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又突然疲惫得不得了，对着Tina笑了一半竟栽歪到一边。
“云雷……”她蹭到一下站起来扶住张云雷歪下去的身子，眼泪滴到他的脸上。“你不想听我的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