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唱×须×宇 华晨宇同人文(2)

“一切如梦，所以你就不愿再入朝堂，再披战甲？我知你心中没有什么封侯拜相、功名利禄，可是你教过我，我们身后是万千火国子民，只要他们一日还在，我们就一日不离沙场，这不是你教我的吗？难道这些也是一场梦？”
“施主……”
“大哥！”华子唱只觉郁气难抒，“如果你能将这些都视作大梦一场，那火儿呢？火儿还在京城等你。”
夜色寂静，天边那一弯弦月已高处柳树稍头丈余许，不远处依稀可见人间灯火阑珊，再往远处看，空宇目光所及，星光黯淡，夜色苍茫。忆起去日种种，明明灭灭，看不真切，仿若假象，时而又清晰如昨，历历在目，切切实实地告诉他不是假象。
“阿唱，此番我下山，不仅仅是为解新城之围，也是想看看我避世这许多年在山中的修行是不是指鹿为马，瞎子摸象。”
负手而立，空宇不等子唱开口，继续往下说道:“这一路走来看来，红尘繁华，但我着实没有一丝眷恋。”
半晌贪欢，缅怀过去，冷眼旁观，心如止水，仿佛山下的一切，于自己而言，早就成了历史。这便是空宇重归红尘这一路的心境。
甚至，当年他便是为了自由才入的空门，现在似乎连这佛偈梵语也成了束缚，这红尘，至此，他也终于是能从容面对了。
看太行，历风霜，终是为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你……”子唱还欲说些什么，被子须按住了，子唱不解，却见自家三弟冲他摇了摇头，只得不甘的咽下所有的话。
“阿唱，须儿……”空宇取下脖子上的佛珠和手上的珠串，又从袖中掏出两本书，分别递给两人:“这佛珠是我亲手所做，并刻上佛经，阿唱，你替我带回去，交给母亲和火儿，就说:‘余愿她们一生长安，勿念’。”
“须儿，阿唱善音律，你善兵法，这两本书，一本是乐谱，一本是兵法，都是我这么多年的心血之作，你们二人好生保存，于你们有益。”
华子须双手接过东西，张扬一笑，道:“大哥，我音律也不差的。”
空宇笑而不言。
子须又说，“其实，火儿她最了解你，她说过，你是最自由的鸟，这红尘拴不住你，那空门也框不住你，终有一日，你是去是留，我们也拦不住你。呵……”摇头轻笑，不知是叹还是赞，”我们的火儿啊，真是比谁都通透。”
华须须觉得今日的风甚是喧嚣，吹得他眼泪都出来了，立时望天止泪，故作洒脱的说:“得了，东西收下了，大哥你还有什么话要吩咐的？”
空宇摆摆头，解了僧袍，后腿三步，冲两人行了一个俗家礼，转身欲走。
“大哥！”华子唱叫住他，道:“如果……如果火儿问我，你是否还在太行山，我该如何回答？”
背影顿住，空宇在空中摇摇手指，说:“不在了，也告诉她，别等了。”
衣袂翻飞，空宇跳下房顶，跨上骏马，乘着月色，消失在了星夜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