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无忧（主飒卷）十二(2)

心脏锤击肋骨，一下一下快要跳出胸膛。
“一定。”
明明已经过去一节课了，卷却还在回味那一刻的心动，脸都快要笑僵。
“在想什么？担心我不选你？”飒挑眉。
“啊……啊？没有！”
“怕没有人要？”
“不是……”
“那……”
飒作沉思状，忽然靠近，鼻尖几乎相碰。
“喜欢我？”
面前是少年卷长的睫毛，空气中有轻轻的呼吸声。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嘛……”
卷慌忙摆手，连声否认，脸色爆红。
“昂……那么好吧，”飒神情了然，故作遗憾，“是我太没有魅力了。”
“哎呀你烦死了……”
体育场。
绒在场地边来回踱步，念念叨叨:“诶诶，你说，须须为什么请我去他家啊？”
“见丈母娘。”卷运球，上篮，想也不想。
“嗯，我觉得也是。”绒喜滋滋地深以为然，“圣诞节诶，传说一起度过平安夜，就能一辈子不分开了……不愧是我的小须须……”
绒还在喋喋不休，卷却将注意力放在那个俗套的传说上。
一辈子……
他转头看向绒，嘲笑道:“你都多大了，还相信这种东西！” 
飒觉得今天卷有点奇怪。
总是一副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样子，自己今天很可怕吗？
他等了一下午，卷终于还是开了口。
“飒……立风，圣诞节……可以一起出去吗？” 
卷吞吞吐吐，低着头不敢看飒。
“你叫我什么？”飒眯了眯眼。
“立……风。”
他的卷卷用所有的文学素养把他的名字拆开起了个昵称，他居然意外地觉得好听。
“再叫一次。”
“立风？”卷不明所以。
“好啊。”飒忽然笑了，“我还以为什么事，你憋了一天。”
“我不是怕你不答应么……”卷喜笑颜开，飒抬手，揉揉卷的脑袋。
“怎么会。中心广场见？”
卷点点头，还有点懵懵的。
飒顿了顿，又揉了一把，然后放下手， 
“还有……以后，你都叫我立风吧。”
卷套上棉袄，手里拎着一个盒子。
盒子里是他自己捏的陶人，有飒，还有他自己，一幕幕的，都是他们共处的日子。
捏软陶大概是他的隐藏技能吧，毕竟这实在不符合他的人设，可他也真的很擅长。那一个个Q版的小人，被他小心地封进玻璃框装好，将这段时光一并珍藏。
不知道飒会不会喜欢……
平安夜的中心广场是全城最浪漫的地方。许多圣诞树错落有致地排布，旋转木马和摩天轮上都装饰了小彩灯，转动时轻轻闪烁，像眨眼的糖果。圣女合唱团在不远处吟唱，不时有穿着白色长袍的“圣女” 递上一张带香味的圣诞卡片，轻轻说声“圣诞快乐”。
卷坐在广场边的白色长椅上，裹紧围巾，揉揉冻僵的脸。
他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