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全员向）——16.谎言也是甜的(4)

笑开颜的人还是藏不住喜悦洗涤的泪光，带着惊喜和不可思议的神色洋溢脸边，停不住对视的柔情，紧紧握着的手心不愿松开，重新拥近。
雨声继续响彻，他还是觉得幸福突然，不断地抱紧着怀里的人儿，持续了好久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奶糯的声音带些撒娇的韵味。
“冷——”
“我错了，我马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笨蛋。”
- 
“约我来这里做什么，是怕我把你的卧底身份说出去？”
他坐着，迎面接下了啃递来的酒杯。似乎很久没到这里喝酒了，从分手起。
“我不怕你说出去，我反而希望，你可以多提到我几次。”
啃把嘴边的酒喝下一大口，带着苦涩的笑意，撞进须的视野里，但下一秒他也选择喝酒，不再继续看啃的眼睛。
....
啃笑着，目光一直来回停顿在人身上，像想起了什么，摸着酒杯的手松开，撑着脸直勾勾盯去，惹得人先不耐烦。
“看什么。”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被人盯久了就害羞。”
“....”
须依旧是移开视线，自顾自喝着闷酒，直到人从口袋里掏出了糖果的颜色。
“上次没来得及给你。你不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最需要这个么。”
他望去糖衣，片刻皱眉，鼻息有些颤抖，脑海是那天跌宕起伏的心跳。
“他好像已经有点怀疑了。那天如果我没有事先吃药，那几颗草莓....我应该顶不住。”
啃有些急着起身，又攒成拳头落在桌面。
“我和丸总说下，让你别卧底了。那家伙是出了名的狠，你不知道上一个卧底....”
“死了。我知道。”
也许是眼波的回纹让须终于多了几分情绪在脸上，但从他没想过，自己喜怒哀乐全是为了那个人。须松散的目光有些游离，渐渐看向桌上的糖果粒，抬手拾起一颗剥开，放去了嘴里。甜味弥漫，似乎还带着不少酒香涌动，但他没发觉，只当是嘴里喝过酒的余香。
其实他很爱糖果，
甜甜的味道能让他短暂地忘却烦恼，和抚平紧张。
但他必须告别过去的自己，成为另一个自己。
这条路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三年了，
正如那人刚刚所说的，要不就往回跑吧。
可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回头路。
为什么回不了头呢，
脑海里皆是华少的所有温柔，
仿佛只要他在前方伸手，
须便自愿上钩。
他害怕么，
一个没有出口的人他何止是害怕。
“你在想什么。”
....
“没事，你刚刚说什么。”
....
啃把掌心尝试着附去须的手上，本以为这几天频繁的会面早已抵消了之前的距离感，但没想到还是一样，那人下意识躲避了接触。
....
“你爱上那个人了，是么。”
“.....”
“...那我呢。”
须垂眸，心头也许也慢了一拍，因为从未想过他会这么询问自己。他没空隙去理会人眼里那不被心疼过的失落，只是莫名被一种强制做选择的氛围压在心口，难以呼吸。指腹有些慌乱地抚上冰冷的酒杯，须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只是望着杯里的酒色，沉淀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