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曾经（13）

穗子剪了短发，为了宝宝出生后方便照顾，预产期就在这几日，不大敢四处走动了。杨九郎难得登门，和张云雷在书房商量新活，不让人多打扰。
穗子备了新泡的茶，配好茶点，原本想送到书房去，可是身子不方便，只好让云雷出来取。才走到门口，便听到房内吵得厉害，穗子不好立刻敲门，想着等一等，以她家云雷的火爆脾气，偶尔发火也不意外。
“辫儿，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咱们和好吧。”
“你不怕闹得沸沸扬扬了？你不怕闲言碎语了？要不是我找人结婚把事情拦下来，你是不是早就跑了？”
“不，不，我不怕那些。可是辫儿，你该知道，我们家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呢，我不能不管不顾。你不也是吗？”
“我……我和程穗有约定，两年为限。你呢？”
“你还舍得吗？”杨九郎看着他心虚的眼神，忍不住嘲笑，“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谁不是三心二意？”
张云雷被人打了脸，委屈得眼眶通红，“当初你说分手了就拆对，我死也不愿意。即使你不要我，我也想经常看见你，和你在一起。”
“当我没说……”杨九郎不想再纠缠，他不想再节外生枝给自己惹麻烦，干脆甩手离开。
杨九郎和穗子擦肩而过，招呼也不打径直离开。张云雷追出来看见哭成泪人的穗子，自然知道，一直隐瞒的事终于藏不住。
“老婆，别哭别哭，你听我解释。”
“你别碰我……”穗子打下他伸过来的手，转身上楼。
“穗子，你听我说，以后我一定一心一意对你。”
“骗子！”穗子泪如雨下，似有永远擦不净的泪水，“为什么骗我？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这样？”
“老婆，你别激动。你不能激动，对孩子不好。”张云雷慌手慌脚地扶住她，急得跟着哭。
“我不要你的孩子，我不要。”姑娘已然气昏了头，拳头一下一下落在张云雷的身上。只是没打几下，她突然扶住肚子，一下子跪在地板上，呻吟起来。
“我肚子疼……”
“老婆，不是不是要生了，别害怕，咱们去医院。”
穗子没人可求助，只好由他扶着赶去医院。
“张云雷，离婚吧。”穗子脸上满是泪痕，紧张得脸色惨白，却依旧铁了心要远离他。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想这些了，咱们为了宝宝想好吗？”
赶到医院，夫妻两个脸上都挂着泪吓到了医生。“才开始阵痛，离生还远着呢。哭什么呀？”
医生给穗子做了检查，安排了待产室，只说等开宫口才能进产房。“扶着产妇走一走，一会儿好生，别怕疼。”医生留了话，见没什么大事也就离开。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穗子？”
“张云雷，你让我恶心。”穗子咬牙切齿地说着，摸索着下床，扶着墙一步步走着。到了这一步，她还是要把孩子好好地生下来。她该如何养活这个孩子，该如何生存下去，她一无所知。
张云雷一步一步在她身后跟着，悔恨地流着泪，几乎哭出声来。向前快走几步，把穗子拦在身前，跪倒在地，“老婆，我爱你，我真的爱你。相信我，我爱你，爱宝宝，我真的想要好好过日子。”他扶住妻子的肚子，苦苦哀求，得到的只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