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X夜莺《永远的我的鸟笼》(12)

背后是怒放的焰火。
……
谁也没有想到，整合运动的反扑竟然如此激烈。按照原定计划，本来应该是将整合运动引入设好的埋伏后，罗德岛和龙门联手出击将其击溃。未曾想，浮士德的牺牲断后，霜星的舍命觉悟，使罗德岛一行险些殒命。还未等咀嚼消化霜星临终前透露的塔露拉转变之谜。更大的危机又忽然出现。
切尔诺伯格废城，连带着乌萨斯的铁甲洪流，浩浩荡荡，直冲龙门！
这一战的惨烈程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我总算是理解赫拉格老爷子那一句“一旦乌萨斯真的注视你，你才会知道与乌萨斯为敌和乌萨斯与你为敌的区别”了。乌萨斯的炮火遮天蔽日，乌萨斯的精锐所向披靡，乌萨斯的术士莫沛能御。我们用尽所有能使用的手段，依然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战线，一点一点朝着这边推进。
恐惧，莫大的恐惧笼罩在龙门上空，空气里遍布着死亡的味道，令人窒息。
这就是......绝望吗......
我快要无法呼吸了。
我要死了吗？那一刻，我心中反而无比的平静，无悲无喜。临死前一刻，我脑子里还记挂着的，不是罗德岛，不是源石病，更不是自己。
而是夜莺，我的夜莺。
““谢谢，谢谢，”皇帝轻轻说，“你这神圣的小鸟，我记得你。我曾经把你驱逐出我的帝国，然而你回来为我歌唱，用你甜蜜的歌把那些鬼脸从我的床边驱走，把死神从我的心上赶跑。我该怎么奖赏你呢？””
我该怎么补偿你呢？好不容易才打开你心房的锁，蹒跚着走到你身边，你却拒绝了我伸出的手。现在，我们都要死了。到最后，还是难逃宿命的洪流么？
“惟有犯罪的，他必死亡。儿子必不担当父亲的罪孽，父亲也不担当儿子的罪孽。义人的善果必归自己，恶人的恶报也必归自己。”
“这人岂能存活呢？他必不能存活，他行这一切可憎的事，必要死亡，他的罪必归到他身上。”
我的手不知被谁握紧，是夜莺。
“博士。”她说，“我将保护你。”
“请将我的力量，尽数收下。”
我突然有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夜莺松开我的手，惨然一笑，笑容充满疲惫，眼神却是释然。她一步一步走到最前方，将法杖平举至胸前，低声念了不知什么咒语，以她为中心，一片不可见的区域悄然出现。这片区域可以缓冲敌人向我方干员释放的攻击性源石技艺，甚至将庞大的力量消弭于无形。
这神秘又强大的力量，被称作“圣域”。
夜莺身上泛起淡淡的白光，她看向我最后一眼，嘴里好像说了些什么，之后决然转过身，将她那挂着提灯的法杖，高高举起！
鸟笼！战场中突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鸟笼！
尽管之前也见过夜莺释放这个源石法术，但规模很小，充其量不过吸引几个整合运动术士的火力。然而这次出现的鸟笼，它是如此的庞大，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可避免被其吸引。在某种神奇的作用下，不光是敌方的术士队伍，连一部分铁甲坦克都不受控制地对其开火。片刻间我们的压力大减，战士们得到这难得的喘息之际，纷纷松了一口气，抓紧时间填补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