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神婚天授（起）(2)

“用过小膳没有？”何九华将她发顶暖化的雪水拂去，问。
“没有。”小丫头翻身环住宽肩长颈，笑眯眯道：“我要吃皇帝哥哥的小膳。”
早年里，小丫头刚学说话，会软软的唤他九哥。自打他登基之后，那些教习迫她跪称皇上万岁。这小丫头却看着何九华肃不达底的面色，叫了声皇上哥哥。此后就便一直这样称呼，不曾改过。
“万岁，让老奴抱着殿下吧。”大太监在一旁跟着走，提议道。
何九华还没拒绝，就觉得颈间的手臂环得更紧了些，于是笑着摇了摇了头，只是把宫女递过来的暖炉接过，塞进小孩儿怀里抱着。
“宛平不愿吃这个……”新帝登基时，何易疏受封宛平长公主，寓意宛然平顺。她平日也会用这个名字自称。
何九华抬头看看了她碗中青菜，抬手把自己面前碟子里的甜糕推了过去：“今日只能吃一块了，听人说，你近日里太过嗜甜。”
小丫头看看人脸色，扁着嘴把青菜一口吞了，才一小口一小口慢慢抿那块小甜糕。
何九华定了定神，顺口问到：“肃礼亲王府可是今晚占祭？”
大太监早有准备，立时回应：“回万岁的话，是今晚。肃礼亲王殿下早些时候派人来宫中递帖，明日早朝便会亲自入宫回禀占祭结果。”
“这位…”何九华顿了顿，还是自然道：“叔爷，倒是与谢祖一般品性相近。朕心甚慰。”
大太监早年伺候先帝，如今在新帝身侧，听闻这句话，点点头笑了：“老王爷在世时，与先帝极好。如今皇上能欣赏王爷，亦是举国幸事。”
“王府的贺礼可曾备好了？”何九华又问。
说起这件事，大太监都觉得无奈些。
其实谢府今晚要进行的占祭是谢家祖训。每一个新袭爵的家主都要祭拜祖祠，禀明天地，求签问卜。问得是自己的姻缘。
何氏开国立族之时，谢氏一族就跟随左右戎马天下。何氏登基为帝，曾要赐婚亲妹与谢家，却不想谢家家祖当时言明自己有天赐神婚尚未显现。此后数年，才得一平民女子为妻，婚后育一子。
何氏第一位帝王在位十年，谢氏的第一位亲王也辅佐他十年。两人同年离世。谢氏独子承袭爵位，在世45载，辅佐了三位何氏帝王。
而那位亲王，也是找到了自己的天赐神婚，于三十岁龄才育有独子承后。于是历代帝王都遵先祖遗训，允诺谢氏一族必能婚其神妻。
王室于是在每位新亲王继位之时都会备下一份厚礼，给即将成婚的肃礼亲王。
“早早备下了。”大太监回：“早些时候礼单呈送到书房了。”
何九华道要提醒稍后批注，便安心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