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Hunt》狩猎28(3)

“你与其怀疑壳是个妖，不如想想是不是你们的狩猎图出了问题，他是不是一个猎妖师？”
十辰于摇头，“狩猎图是神树孕育，与所有猎妖师神魂相连，只要铭刻伏妖法文就会被记载在其中，就连我也不例外。但如果对方是个可与妖王匹敌的大妖，又拥有类似锁灵缠这样的灵物，也有可能逃过狩猎图的追踪。”
“要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人是妖，只有逼对方出手才行。”
一旦壳出手，使用的是灵力还是妖力一看就能明了。
卷点头，“需要诱饵，我来。”
十辰于皱眉，“你的九尾已断，动用妖力只会加速天人五衰，还是我来。”
“没关系。”
“我有。”十认真看着满不在乎的卷，重复道：“我有关系。”
“……天人五衰是不可逆转的。”
十辰于垂眸，“我知道。不必提醒我。”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卷难得温和，没有与十针锋相对。
猎妖师首座轻轻一笑，让卷恍惚想起来当年那个军阀小少爷，一样的生涩固执，但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这么多年，你始终认为我是一时兴起？卷，已经快要一百二十七年，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没有你，十辰于不会再爱任何人。”
卷明白。
如果说之前不太确定，在第一次知道他天人五衰时，十辰于的神情与眼泪已经清楚告诉了妖王，猎妖师首座的执念远比他想象中更强大，更可怕。
但正是因为明白，才忍不住对他更加残忍，想要将他推离。
九尾妖王一向自私，也曾因为自私犯下了许多大错，爱人身死，族人被灭。
在天人五衰之境，卷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一只懵懂的小狐狸陪着自己就够了。
反正绒绒的七魄之一已被封印，就算自己魂灭，想来也不会太过痛苦。
“十辰于……为什么爱我……”
“我不爱你。不要爱我。”
十辰于平静望着面前的妖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