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首次尝试创作小说)(2)

“老刘？刘强东吗？”
“刘强，以前和我一个避难所的老朋友，非法闯入范艾伦辐射带的。快点，晚了飞船零件又要到处飞了。”
“那这回过年可以顺路回火星过吗？春节就交班了。”
“看嘛，”老方搪塞道，起身穿上航空服，他的航空服是t-17856型太空矿探作业服，安全性在所有型号中是一流的只是体积太大被拾荒者们戏称为“龟壳”，这身衣服就是在“清理”中揩的油水，老方把拉链紧紧拉上，卡扣也扣的严密无缝，“好好检查哈。哪个地方扯烂了你就死定了”每个角落，，，都不能有差错，老方打开了加压器，气流像水流一样喷涌而出，，砰砰——他深哈口气，不是什么爆炸，是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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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以前是什么样的？”何天坐在后视窗边望着愈来愈远的地球，巨量的太空垃圾像一层薄纱一样把地球笼罩起来，那层薄纱像木星一样不断的涌动着把垃圾分为千百条汹涌的河流。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瞒着老方跑到近地轨道看到的地球，巨大的黑斑在灰黄的大地上零星的分布着，像一滴颜料落在宇航服上溅落晕散开来。大气层卷成几个巨大的漩涡肆意的行走在海洋上，那漩涡不是古照片中的纯白色，是黄褐色的甚至还有一丝丝的黑色，逸散着一种不安的气息。
“地球，，，地球以前美啊，美的不像话，春天的时候会有花香，嗯...你应该连花是什么都不知道，总之就是一种植物在空气中散发的香味，空气就是氧气，地球上到处都是氧气，你想呼吸的时候不用待在家里或者穿上航天服，除了部分地方，只要你想呼吸，张开嘴来尽情吸就可以。。。”老方一边往定位仪中输入坐标一边回答着，脸上挂着被回忆勾起的微笑。
“除了哪些地方？”
老方弯起的嘴角就像被硬扯下去了一样变的僵硬起来，动作也突然变得局促僵硬起来，就像何天向老詹姆问地球的问题时一样，何天自知问错了问题沉默了下来。
“大海。”老方靠在操作椅上目光朝着太空梦呓一般说出这个词。
何天抬起头来看看老方，他当然知道大海，他想要的是别的答案。
“嗯”何天再次望向地球，轻轻应了一声。
老方害怕大海，他从小就知道，只有他一说起海这个词，就是老方正在和露西阿姨聊天也会突然沉默起来。平日里健谈的老方在那种时候只会发呆，或者喝酒。我不该问这种傻问题的，何天内心责怪着自己。飞船静静的航行着，在寂静的太空中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像是一块小行星一样。
他感到仿佛一个世纪过去了，耳边只有老方咕噜的喝酒声
“冬天...”
何天将目光从思考中移向老方，老方的手从座椅一侧垂下，提着一袋白酒。
“冬天是最美的，雪啊，从天上飘下来，把大地上裹的雪白，靴子踩在雪里在刺啦一声拔出来，只会在雪里留下一个脚印，一到冬天下雪就是要过年了，炖大骨头的香味就会从厨房里飘出来，在客厅里也闻得到，雪儿啊，，，雪就像你一样美，，，虽然我们现在躲在海底，，但，总有一天我们我回到家乡的，，，到时候，我们直接把桌子搬到外面，边，，，在户外，爸带你好好玩玩，，，雪儿啊，，，”老方挥着手中的酒袋，满袋的酒滴便挥洒在了空中，漂浮着，映射着黑暗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