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全员向）——14.守护此刻的你(2)

这通通取决于接下来他的应对。
但那人还是抢先一步对须这副慌乱的模样先做出了反应。
“这么慌张？”
须放下了枪，手心捧了一掌水，草率往脸上洗，再把头发都尽数往后拨去，音色有些沉哑，是恐惧洗礼过的惶恐。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面对是敌是友的未知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笑着，第一次这么令须焦虑不安，仿佛那每一个笑容背后都藏着一把把利刃。须不敢直视，只低着头清洗手臂的泡沫，余光里留意着人用自己的酒杯又倒了杯酒去喝。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也有可爱的时候。”
“少把这种形容词安在我身上。”
须一秒作了反应，试图掩盖刚才失神的不经意。耳机早已在开门那一瞬间摘下，电话那头的人也迅速切断，一切好像趋于平静，但真的是这样么....
“你不是在开会，现在过来好么？”
“本来就散了。”
须装得不在意，耳根的红色却出卖了自己。惶恐后的新质问也很快袭过来，毕竟当下的一切，在那个多疑的人眼里，只会是数不完的警惕。
“电话不接着打了？”
借着清洗的动作空隙左思右想，终是挡不住那人突然的一问，心头一震，仿佛左侧的动静几乎快要跳出来，喉间是不自然的一咽，但好在水位遮挡，只需要他语气足够平静。
“你说呢，耳机被你一吓，都泡坏了。赔钱。”
那人笑了一声，是在自己面前才有的温柔和宠溺，可须在这一刻就是战战兢兢得什么也顾不上留意，只见华少点着头毫不犹豫地妥协，把手机上的耳机线拔出，屏幕告知电话已然是挂断的状态。
“给你换几套无线的。”
手机被拿在那人手上，须只觉耳边是一阵耳鸣，不断带着激烈的敲打声锤在心底。但他只能若无其事，从容不迫，即使这样水温下的自己早已吓出一身冰冷。
“电话挂了，我帮你重打。”
他顺手摁上的免提，须瞟到了，咬着牙只能顺从这一系列无从拒绝的举动，在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是便利店员工的招呼声以后，华少的目光也从等待中涣散，重新望到须的身上。
“便利店？”
“嗯，上次买了东西忘提了。”
电话重新挂断，华少放下了手机若有所思，嘴角是带着思索余味的沉默，像是领悟了什么，眼神从多虑变得漠然，视线停在须身上的那一刻又一秒变得温柔，手攀去须的颈骨，轻轻穿过了湿漉发丝，逐步靠近，惩戒地咬去了耳垂，呼吸的颜色融入在浴室的热雾里，片片朦胧失焦在须的视线中迷离，那人也踏足了水底，不顾衣物的湿透，将泡沫之下的风景占为己有。
几日不见的想念，无声地被人碾碎了擦在身上的每一个触碰。须慢慢闭上了眼，只求心头的剧烈能不被察觉。但那人似乎没留意这些，只是疲惫着这几天没能见面的遗憾，静静拥近了自己...
“我很想你，再叫我一次好么。”
“我，也想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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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的锅飘散着淡淡的奶香，那人的身影持续在用勺子搅拌，被唯一有光亮的地方照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