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Hunt》狩猎26(2)

十辰于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
“今晚这算什么？妖王的施舍吗？”
老狐狸话一出口，看见十辰于的眼神也有点后悔。大概是天人五衰临近，孤独感时常侵蚀卷的心，绒绒是须须，但又不是须须，这世上唯一还在陪伴卷的人大概只有十辰于了。
他是唯一知道自己天人五衰的人，也是唯一知道绒绒是自己以九尾为祭换回的，这世上爱着歌手卷的人类很多，爱着妖王卷的妖族也很多，但只有一个猎妖师首座爱着孤独而自私的卷。
如果有可能卷并不想伤他太深。
如果十辰于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就算是天人五衰卷也有数十年的寿命可以陪伴他，但他偏偏是猎妖师首座，拥有几乎和妖王一样长久的寿命，失去所爱的痛苦太长久，卷不想让他承受……
“我不会为绒绒解除封印的。人类太善变，等到华立风拥有解除封印能力的那一天，如果他还爱绒绒自然会为他解除。就算他变心，绒绒也不会痛苦。”九尾妖王眼神冷漠，“做个交易。我不会阻止绒绒与他见面，你也不能解除我的封印。”
其实根本谈不上交易，十辰于从来不能拒绝九尾妖王的任何意愿，如果不是为了稳固猎妖师与妖族之间的平衡，让这位妖王在人间尽量活的自由自在，十根本不愿意做什么猎妖师首座……
一个对于妖王予取予求的首座简直是监察局的灾难……
卷这样说，无非是告诫他不要痴心妄想，一个交易就可以把两个刚刚身体交缠有这世上最亲密关系的人分的清清楚楚。
用鲲目交换一年一度的相见。
用欢爱换取狩猎图的使用。
用交易换取十辰于的死心。
十辰于拥有将近大圆满境的修为，是天下猎妖师之首，在这末法时代几乎无人可敌。只有这只九尾狐狸，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可以伤他至深。
七情动念，十辰于神魂剧痛，胸腔内疯狂跳动的那颗心似乎在叫嚣着暴虐与杀戮才可平息这痛苦，十连忙调动灵力强行压制。
卷敏锐的察觉不对，靠近脸色苍白几乎站立不稳的猎妖师首座，“你怎么了？”
十猛地推开卷，抬起的双眼充斥着血色，简直像入魔一样。卷惊讶的皱眉，十辰于忙低下头，转身飞出窗外。
“十辰于！”
这是第一次，猎妖师首座没有回应妖王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