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自初见那天起 12

12.
自打李赫宰签了申东熙的约，公司那边自然逐渐减少他手头的工作，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李赫宰便可以全身而退。所以李赫宰直接去了申东熙的工作室，离李东海的工作室更近了一些。而刚进工作室的他，正逢手头工作刚解决的休息期，于是几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李东海身上。
在这样的年龄，能这样遇到一个人，又能与这人发生意料之外的故事，接着和人互通心意，几乎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所以李赫宰心里满是珍惜。
但李东海没能想到李赫宰平日里总以冷静自持的面貌在公司里穿来走去，被他带过的小孩见到他都会九十度鞠躬打招呼，公司上下谁不知道他李老师铁面无私灭人欲存天理，
这样的人谈起恋爱来，却是另一番模样。
上下班自然会接送不说，三餐顿顿不落，偶尔留宿对方家里，这些一件件地都砸在李东海心坎上的时候，令他最为感动的是，他参加的摄影展，李赫宰必然会陪同前去。
李赫宰就像个私人秘书一样，了解展会的时间地点，以及参会的有可能与他交流的每个人。李东海不善言辞，尤其是在这种社交场合，而李赫宰每每都能在他词穷之时恰到好处地解围，又或是简单的提点。在他与别人谈论作品的时候保持沉默，静静地用心倾听着，有时候也会让李东海为他讲解一些作品。
其实李东海经常为工作室的新人讲摄影相关的知识与经验，这些话他的后辈们个个都听过，有的也会认真的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但李东海有理由确定，没有一个人带着李赫宰这种神情。他总是微微笑着听他讲这些旁人听来枯燥无味的东西，之后提出自己的问题。
几次下来，李东海终于恍悟，李赫宰是在尽自己所能地，进入他的世界。
这天李赫宰又来接他下班，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看到在里头小憩的李东海，轻声推开门走过去。李东海睡眠浅，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李赫宰十分有耐心地坐在他旁边打量他。
余光瞥见李东海没关的电脑屏幕，李赫宰无心看他的隐私，但总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还是没忍住看了过去。
屏幕上是一个放大了的照片，是他自己。
角落里标着照片的日期，李赫宰拿出手机看了看，好像…那时候两个人还不认识。
李赫宰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翻了翻剩余几张，镜头里都是自己，背景虽然黑漆漆的，但李赫宰还是依稀辨认出来，那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小花园。
他低头看看睡的正香的李东海，俯下身吻了上去。
被吻醒的李东海还带着一脸茫然，视线和李赫宰接触的时候看到这人眼里的调笑就觉得心中警铃大作，还没等他问出口，李赫宰就从身后搂过他，手指放在鼠标上，带着他翻看照片。李东海的脸带着耳朵一路红到脖子，支支吾吾，
“那什么…”
李赫宰在他耳边轻笑，
“原来李大摄影师早就喜欢上我了？嗯？”
李东海咬着唇不说话，证据确凿，他无话可说。
可李赫宰哪里能放过他，坏心眼一个又一个，
“所以家里漏水是骗人的？好啊你，为了跟我谈恋爱，把物业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