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伐利亚（二）

二、交易
在审讯室中，迈克翘着二郎腿，摊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他将要审问的犯人的档案，这时，一名宪兵把犯人带来了。迈克并没有从档案中抬起头来，他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犯人。“长得还行，金发蓝瞳，不过她的眼神可真严肃，不愧是铁血出身的。”他心里默念。
念毕，他转过身来，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处，满脸堆着假笑，用德语说到：“请坐！请坐！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呢？巴伐利亚小姐。”然后他把头转向约翰，说到：“给她戴上测谎仪，我亲爱的工具人朋友。”约翰听着，就白了他一眼。
“艾琳。巴伐利亚只是我的舰装。军衔是一等兵。”清冷的声音传入迈克和约翰的耳中，话语的主人在他们的对面坐下了，手臂向约翰伸去，“英语就可以了。”艾琳说罢，用眼睛直视着迈克。
迈克挑了挑眉毛，左侧嘴角向上翘了一下，轻哼了一声：“看来，艾琳小姐是个直爽的人啊，说吧，你有什么情报和我们分享？在那场战役的三个月之后，我们在铁血的陆地上大举进攻的时候。”
“我想和你们做个交易。”艾琳收回带上测谎仪的手臂，双手交叉于胸前，向后靠在椅子上，眼睛扫了一眼迈克的军衔，“预备役海军宪兵上尉先生。”
“说说吧。”
“我知道你们登陆了铁血的领土，已经快推进到萨克森了——我的家乡，我想你们把我妹妹救出来，作为交换，我可以把我们用的舰装的秘密全部告诉你。”
“哼，你在开玩笑吗？艾琳小姐？”迈克向椅子后背靠去，向右歪着头，轻蔑地说道：“在斯卡帕湾的海战中，我们的海军把你们歼灭在了那里，你就是俘虏之一。虽然你们被俘时都是神志不清的状态，我们在三个月内没能从你们的嘴中套出一点信息，但不可否认的是，你们的海军完了，而陆地上也是一败涂地。所以你的情报有什么用？”
“上尉先生，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斯卡帕湾上没有一声铁血的炮声。我猜在皇家大肆庆祝、宣传斯卡帕湾大捷时——我想想，你们的宣传机构应该是这么讲的，另一场特拉法加大捷——铁血很安静，没有一点消息流出。等到你们皇家军方在所谓认为必胜的民意中或飘飘然，或不得已，踏上对铁血的占领之途时，铁血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迈克止住了笑意，坐正了身子来，双眼盯着艾琳，问道：“你什么时候清醒的？你们被俘的时候都是神志不清的，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我们扫描了你们的大脑，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你们有几个人像你一样清醒了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们陆军的方向的？”
“嗯？感兴趣了？预备役上尉先生？那麻烦你把你的上级请来。”艾琳脸上浮现出若影若线的笑容。
“不会再有人浪费时间在你身上的。你也许是明白我们会打赢这场战争或别的什么原因，才不得不选择我们来完成你的交易，如果不是，你妹妹在铁血会更安全，何必弄到皇家来？”
艾琳收住了笑容，把头低了下去。
“迈克。”约翰示意迈克注意测谎仪显示艾琳的脉搏变快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