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曾经（6）

他接了节目，结尾的时要取一个去接妻子的外景，选了穗子工作的瑜伽教室，虽说只拍背影，也让穗子紧张不少。
“云雷。”穗子如今叫起他的名字顺口了许多，毕竟相处了大半年，两个人也熟络了不少。才结束课程，穗子额头上还带着汗，张云雷很自然地抬手帮她抹净汗水，“快去冲个热水澡，咱们回家。”
姑娘癫癫地跑去收拾，不想让他多等。正巧欢快的背影被记者拍下，又扫到张云雷的微笑，实在令人生出许多温馨的联想。
“好了，谢谢张老师，今天的拍摄结束了。”
他送走拍摄团队，才坐了一会儿就瞧见穗子散着头发出来，手里拿着围巾，外套完全敞着，松松垮垮的。
“哎，系好了再出去。”他上前扣好拉链，拿过围巾帮穗子套好，才放心。
“节目组拍完了？”
“嗯，拍完了。走吧。”
“还挺快的。”穗子小声说着，庆幸不需要在外人面前装太久。
“我还是第一次接你下班。回家吧。”张云雷有些自说自话，牵起姑娘的说向外走，刻意挡住风口，不让她被吹到。
忙了一天，张云雷的腿有些不适，进门的时候已需要穗子搀扶才能走稳。他高出姑娘一大截，穗子显然有些吃力，好不容易才送他在客厅坐下。只是人才坐定，张云雷便打定主意不让穗子起身，死死拉住她，话也不说一句，只是看着她。
“张老师？怎么了？”
“你刚刚不是这么叫我的。”
“现在没有外人在了。没什么事，我回房间了。”
“等一下，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您不是说这是一份工作吗？报酬合适……”
“好吧，去吧。”穗子如此说，他能说什么，原本就是做戏，现在又要跟人家谈感情，不别扭才怪。
“您是为什么要结婚的？”穗子垂下眼，心里也生出许多怨气，这不过是一场目的明确的交易，用感情遮掩，未免太可笑。
思思贴在Tina身边，手足无措地哭着。张云雷突发心脏病，吓坏了女儿，Tina实在不能撒手不管，只好陪在抢救室门外，温柔地安慰哭成泪人的女儿。
“别怕，妈妈在呢。”
“爸爸会不会死？”
“不会，你爸命大，不会的。”本是安慰，可Tina也有些哽咽。思思和张云雷感情笃厚，她实在不敢想，若张云雷有个好歹，女儿会如何反应。
“师娘？”张云雷的徒弟们赶过来安排治疗，见了Tina还是按师父的要求称一句师娘的，日久天长，她也懒得再反驳。
正好医生走出来，简单交代着，“轻度心梗，用过药已经平稳了。让病人注意休息，情绪不要激动。”
思思抽抽搭搭地答应着，送走医生一个人躲去角落狠狠地哭出声来。Tina陪着女儿，即便早已心硬如铁这一刻也红了眼眶。
“妈妈，我怕。”
“乖，不哭了，去看看他。”她帮女儿擦干眼泪，送她到了病房门口，却没踏进去。
屋子里站着女儿和徒弟们，却不见她的影子。他抬头张望着，甚至不能确定Tina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