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NK】利害关系(5)

她不敢再看，拿着纸飞机回座位上了，却在思索肥大细胞给自己的那瓶沐浴露是不是出自这里。
实验室里传出了歇斯底里的狂叫，NK惊了一下，警棍差点掉了。
杀手T细胞立马有了行动，让她在这坐着，他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没一会他回来，说没事，癌细胞瞎叫唤。
他特意强调他以前不会叫这么惨，因为她来了才有的表现欲。
NK听这叫声不像是装的，而是真的经历了莫大的痛苦。她疑心里面进行的是什么实验，对此杀手T细胞表现得漠不关心。
慢慢的，癌细胞嗓子喊哑了，像是按了暂停键，在某一刻没了声音。
NK拿了本医学杂志翻翻，发现肥大细胞和她的研究团队致力于防止细胞被病毒感染的疫苗研究。他们陆续研发出了抗流感等疾病的疫苗，这些应该都在癌细胞身上实验过了吧癌细胞是复制错误的普通细胞，胞体结构和普通细胞十分相像，命也比他们硬，不会轻易凋亡。最重要的是，癌细胞死了就死了，没有细胞会追究研究者的责任，更不会有舆论谴责他们。
待到实验结束，杀手T细胞进去把癌细胞拖了出来。没有任何夸张成分，是真的拖出来。
癌细胞失去了意识，整个细胞NK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白发和新换的衣服被红蓝分泌液弄污，看得出增生组织拼命想从金属护具下钻出来，但失败了，交接处血肉模糊。
杀手T细胞拽着他的后襟，在地上拖出一条血路来，直到电梯。NK没有搭得上手的地方，就跟着他，看他把癌细胞扔到负五层的消毒室里再次“消毒”，冲干净后拖回牢房锁住。
记忆B细胞来找她一起去吃晚饭，吃完NK才知道自己一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洗澡时她拿着肥大细胞给的沐浴露，拔出木塞，倒了一点在手上。闻闻没什么特别的气味，犹豫着还是用了。涂在身上火辣辣的，有轻微的灼痛感。
“我觉得这里不需要我。”和辅助T细胞视频通话时，NK抱怨：“他们根本不缺人手。”
“怎么会呢，肥大细胞和我指定要个年轻的女性NK细胞过去的。”
他嬉笑着说一些并不有趣的话来安慰她，只让她更加烦躁。
她告诉他癌细胞的事情，他逗她：“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人道主义者？”
“什么呀，你是没在场，不然你也会这么做的。”
他故意用严肃的口气：“NK同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同伴最大的残忍。”
“哼，这还用你说吗，我当然知道。拜托，这又不是在战场上。”NK仍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实验能让那家伙惨叫连连？
“你要是不放心，去找一下实验编号好了。”辅助T细胞给她出主意，“所有实验议案不论通过没通过，在司令部里都有记录。你弄清楚实验编号，我帮你查不就知道了？”
NK恍然大悟：“对哦，还有这个办法。”
“嘻嘻，还不快夸夸我。”
“是是是，你真聪明。”
NK记着这件事，第二天直截了当去问记忆B细胞。记忆B细胞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向肥大细胞投去了求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