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俊辉] 君娶我乎(2)

“俊今天不在。”
谁信呢，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往熟悉的阁楼跑
“看这是什么?”文俊辉神神秘秘地掏出一串东西
“不就是冰糖葫芦嘛。”
“否~~”文俊辉习惯性地就唱戏腔，所有人都只知道文俊辉的一曲好舞，却只有我知道文俊辉少时的梦想是戏剧，这只不过是后话罢了
“草莓，你可听说过?”
我摇摇头，文俊辉料到似地笑了:“这草莓可是从外番而来，甚是少见呐。”
我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一股清香，好甜好甜
忍不住再咬第二个，抬眼看见一张放大的脸
他的眸中是我
脸刷地红了
文俊辉嚼着半个草莓，嘎吱嘎吱地，然后笑了:
“着实很甜。”
我及笄的那天，我第一个找的人是他
他买遍了好吃的好玩，甚至还提了两壶酒
文俊辉比我大四岁，我一直觉得他是把我当妹妹看
在奢求什么呢，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关系
借着酒力，我摇摇晃晃地走到文俊辉身边，他半卧在榻上，眼神有些迷离
“文俊辉……”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我跪在他旁边，慢慢把身上的裙子褪去，却半路被文俊辉截胡
“别。”
他握住了我的手，心跳得好快好快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惊讶更多的是陌生
“我及笄了，要嫁人了……”
“嗯。”
安静半晌，他只是从喉咙里发出这样一个音
“文俊辉……”鼻子突然酸了，我哽咽了半天，最终还是轻轻地道
“文俊辉，你娶我吗。”
不是反问句，到像个陈述句
文俊辉到最后都没有答应我，他只是将身上的长衫脱下盖住了近乎衣不蔽体的我
我眼里的，不过是他的背影罢了
官宦家的女子从来都是联姻的工具罢了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琴棋书画只不过是筹码
他们教我礼仪规矩
却从没教过我如何成为自己
我不曾断过与文俊辉的通信
父母再也不许我去映月阁，每日的相亲，像布偶一样被折腾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
文俊辉识不了几个字，我只能以画画的方式与他交流，也不是图什么，只是有种他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幻觉罢了
文俊辉似乎总是回避我的婚嫁
“我母亲很满意今天的这位，或许他就是我日后的丈夫。” 
一个月后他才回信，信纸上只画了一串冰糖葫芦
仅仅如此，那晚我哭成了泪人
我也想和他再吃一次冰糖葫芦,不要草莓的也好
还有半月，我就要成为人妻了
是不甘吧，我还在和文俊辉通信
幻想着有天他会出现在窗户边，眨着星星一样的眼睛，笑着对我说:
“我来娶你了。”
我们会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那不过是戏文里的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