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春夜

新年的前一晚，街道上熙熙攘攘，雪花洋洋洒洒地飘散，飘在屋顶，舞在灯下，融化在了年轻人的帽子上。
年轻人在人群中穿行，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显得兴奋又有点不自然。他伸出手，迟疑了一些，接着想起了那个动作，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接着，像所有人一样，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面全息投影的屏幕，上面是一些备忘录之类的，提醒着他今天的安排。
他先到了约定的餐厅，小心翼翼地在桌旁坐下。今天是年轻人的第一次约会，其实他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对方是年轻人心仪已久的姑娘，虽说一起在大学里进行过一些小组合作，现在一起加入了同一个项目，虽然同学之间一起吃个饭也挺平常的，可是…与她在一起的种种时刻他的脑海里浮现，缠绕，直到听到她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
“嗨，杜飞，你来的好早啊”
“啊，是”杜飞惊喜地回应，又有一些慌张，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新年快乐啊，阿兰”
这时服务员端上一碟糕点，杜飞笑着说“这是为你点的，快尝尝吧！”
阿兰看见糕点，开心地说“哇，这是我最喜欢的糕点，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吃吧”杜飞温柔地笑了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虽然是在冬天，可是气氛却格外温暖。
这时，雪停了，夜空清澈而深邃。
两人漫步在街道上，就像所有其他人一样自然。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久，但是看到你，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呢”阿兰笑着对杜飞说。
杜飞楞了一下，接着有些伤感地看着阿兰。
“今晚的烟花好美啊”意识到了什么的阿兰望着夜空打断道。
“是啊”杜飞喃喃自语“但是再过几年烟花就禁止出现了。。。”
“哦？我没听说啊。。。”
“嗯。。。”杜飞的语气慢了下来，“大概是因为治理环境的原因吧。。。”
“哦。。。不过那不上挺好的吗？”
“阿兰”杜飞忽然转过头，不舍地对阿兰说“你觉得我们的项目会对社会有益处吗？”
“诶？怎么了，虚拟现实的技术在很多方面都有好处，大到可以模拟危险演练，小到帮助亲人们远程团聚，为什么会没有益处呢？”
杜飞沉默了，这是他当时选择投身这个研究的初衷。由神经网络进行模拟，再通过刺激和接收脑电波信号，使人在现实接近于睡眠的状态中，在虚拟空间完成各种交互活动。当时，一批优秀的有志青年投身于这个项目，而现在，杜飞却后悔了吗？
“如果，如果这个在全民都推广了，怎么样呢？”杜飞问道
“那不正是我们希望的结果吗？”
“但是，如果有人在网络中恶意捣乱，会怎么样呢？”
“不会的，我们可以加上网络监管系统。。。”
“如果有人忘记了现实世界，怎么办呢”
“只要加强引导和制约，就应该。。。”
“如果这一切，这些灯光，雪花，烟火，包括你，都是假的，如果是这样呢？？”
“你，为什么这样说呢？”阿兰不解“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