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隔离不如码字，名字先叫《卡尔的大陆历险》好了，00楔子(3)

门吱呀一声打开，米斯特罗斯的首席气锻师弗洛里安·古斯曼走了出来，首先冲梅森点头致意，然后转向自己的弟弟，笑了笑。
“那双鞋到底怎么惹你了？”
打赤脚的塔萨没有作答，径直走到那张床边，一头栽倒在床上，只把后背留给两人，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倒是哥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我困了，你们聊。”说罢倒头便睡。弗洛里安也不搭话，走向梅森：“让您见笑了，气锻师向诺德兰的的主人致歉。”
梅森微微点头表示并不在意，二人便在桌旁面对而坐，梅森此番折返便是要和气锻师的首席继续那个隐秘话题，见弗洛里安并未让塔萨回避，便知无碍，梅森将目光转向房间中央的光球开口道：
“首席阁下约我在这里见面，想来那个问题是与此物有关。”
“不错，但从它说起有些困难……”弗洛里安说着从一摞书中抽出一本来，是甘特·希尔马达的《术的生理探寻》，此书论述了术是人类自然生理能力的一种外在体现，并对现有的术式进行门类划分，同样也是先天灵能理论的基础。弗洛里安将它推到梅森面前：“阁下对这本书有什么看法？”
梅森自然是看过这本书，事实上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的了解这本书讲的是什么内容。人类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神奇的能力，比如隔空点火，或是操作流体之类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正确的训练，能力的强度和操纵水平会逐渐提升，当然先天因素也是至关重要的，先人将这种能力称之为‘术’，并认为这是造物主的恩赐。后来，也就是伴随甘特·希尔马达的这本书问世，人们开始认为术这种能力在本质上和‘眼能视物’、‘耳能辨声’没什么区别。梅森扫了一眼书名开口道：“这书陈述了一些事实，不知首席有什么高见？”
“几百年来人们都把希尔马达的理论奉为经典，但阁下有没有想过，这可能从根本上就是错的。”弗洛里安的话让梅森有些吃惊，梅森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会听到一些不传之秘的心理准备，但却没想到弗洛里安要从根本上推翻人类对于世界的认识。弗洛里安接着说道：“希尔马达将‘术’的能量来源归结于灵能，也就是精神力，但任何一个气锻师都能向你证实这就是扯淡，事实上精神力和术能强度完全不相关。当然，气锻师也不可能将这些事说给外人听，气锻师将他们的秘密看得比命还重要。”
弗洛里安这话说的就像他自己不是气锻师一样，事实上他从来都更像一位学者。自打梅森数日前上岛见过这位首席之后，也觉得弗洛里安和以往的气锻师首席有些不一样，这个二十来岁小伙子的言谈举止阳光的简直不像这座岛上的人。也正是这样的原因，梅森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决定和这位首席谈一谈那件事，那件关于自己儿子的疑虑。
“既然否定了灵能来源论，看来气锻师们是站在生理化学来源论这边了。”梅森其实对这种学术争论没什么兴趣，只是随着大陆上对于质能认识的不断进步，术能的生理化学来源论变得越来越站不住脚，梅森有些想不到气锻师还会站在灵能论的对面。
弗洛里安早就猜到梅森会这么说，摇摇头讲道：“生理化学来源更为不靠谱，甚至不符合基本的能量平衡。要我说，术能的来源可能是更具象的东西，既不源于人体，也不源于意识。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颗埋在人体里的种子，其实我也是这样想象的，我叫它元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