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狡狐》十卷 第十三章(3)

“当然至于！”I拂过脸上坑坑洼洼的烧伤，眼珠子里都是恨意，“就是你们两个，把我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把我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H毁于一旦！”
I一步一步退后，退一步开一枪，继续说道：“烟尘已经让我的身体元气大伤，我本来就活不长了，不如在死之前让你们给我和H陪葬！”
这时厂房门口传来巨响，一道微光刺破了这里的昏暗。
横刀干脆利落地削掉子弹，也削掉了I持枪的右手，I闷哼一声，左手忍不住捂住断口，这一失神就被卷钳住脖颈高举了起来。
十抬手示意身后的同伴四散开来。
没我指令，不要开枪。
十猫着身子潜伏在卷三米开外的侧后方，瞄准镜中的十字对准面具人的脑袋。
突然，卷脚边的一具“尸体”突然起来扑向卷，卷头也没回，握着横刀的手腕部一翻，刀刃割破咽喉，卷的身上又溅上了鲜血。
所有武警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人似乎因为惊慌走了火，卷的左后肩和面具人的胸膛立刻开了血花。
十按住耳机骂到：“不是说了不要开枪了吗！”
卷闷哼一声，左手狠狠地把I摔在地上。他似乎已经筋疲力尽，撑着横刀，单膝跪下，气喘吁吁。
I也好不到哪去，他的面具已经碎了一半，半张烧伤的脸就这么裸露在外，他瘫倒在地上，右手断口和胸膛汩汩地冒着血，狰狞可怖的脸上全是恨意。
“看来【獬豸】已经来了。”I桀桀地笑起来，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弱了。
“对啊，你完蛋了。”卷的声音也很低弱。
“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I啐出一口血，“药效发作已经进入第三阶段了………等你完全没有了力气，你就完了。”I原本就烧没了一半的眼皮睁得更大，眼珠子里都是疯狂的快意：“很快，【狡狐】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下一个，就是【獬豸】！”
“我死了，但【狡狐】不会死。”卷的声音低低的，但语气十分笃定，“【獬豸】也不会。”
卷把涌上口腔的腥甜咽下去，手指有些无力地握了握，吃力地背到身后，比了个大拇指。
十看到了他的手势，按住耳机下令：“开枪！”
卷向后滚开，虽然浑身的肌肉如同灌了铅一样重，但他还是速度极快地到了十的身边。
沾着血的面具在地上摔碎了，I身上炸开一朵又一朵血花，颓然倒地。两个武警立刻上前，把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I架起来。
十扶住卷虚晃的身体，抬手抹去了他脸上的血污，好歹是看清楚了脸蛋，就是脸色非常苍白。
十紧紧抱住卷，声音颤抖：“对不起，我来晚了………”
卷吃力地抬起手回抱住他，揉了揉他扎手的头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阿十，你做得很好。”
十搀扶着卷往门口走去，沿途的武警还记得刚刚卷杀人的画面，心有余悸地看着卷，连连避开。
I脸上已经没有了面具，整张脸都是烧伤的痕迹，他的左眼的眼皮已经烧掉了一半，右眼已经完全没有了眼皮，整张脸非常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