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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婚后白开水|惜命(2)

我没有立即发作,带着愠怒找到正在书房玩手机的那人,进门一言不发,只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他知道我为什突然进来,也能感觉到我生气了。我在和他赌气,他也是,谁都不说话,房间里除了我俩的呼吸声就是他指甲触碰到手机屏幕的声音,静极了。我不是个能沉住气的人,所以最后还是我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是去住院,一个多星期就回来了,这还没你去澳洲时间长呢,再说了我还得去照顾你呢,又不是见不到了。”我知道他对做手术这件事有点小情绪,我是以镇定的情绪开的口,可是话说的一半却忍不住有点哽咽了。他没有看我,但他听出了我声音的异样,他眼圈也红了:“住院跟去澳洲那能一样吗,你前两天生病了,现在刚好我不想让你跟去医院。”我前两天确实是发烧了,到现在还有点咳嗽。
张云雷是个很惜命的人,我也是;
 张云雷是个很容易感动得人,我也是;
 张云雷是个很理智的人,我也算是吧。
如此,我们才得以避免在这种情况下抱头痛哭一场的局面,我俩都只是情绪有些低落,心中有些压抑而已。我坐在沙发上抽抽搭搭了一番,他在旁边拉着我的手也不说话,时不时地捏捏它表示安慰。我习惯这样,也喜欢这样,或者应该说,我们俩都明白该怎么安慰对方。我理解他的想法,他也清楚我的心思。
一顿折腾之后,行李收拾好了,天也黑了,我婆婆来家里给我俩做了晚饭,又商量了一下过两天去医院的事。最终决定,手术那天病还没有完全好的我先不去,等到做完手术之后我再去陪护。
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对躺在我身边的张云雷说我觉得自己身体不好,耽误了好多事,感到很愧疚。但他这人,安慰的话从来在他嘴里就听不到。他盯着电视,貌似漫不经心的说:“我没怎么感觉受影响,你还真别说,你最近做饭进步还挺大,就是衣服再洗仔细点就好了。”说完他继续拿着电视遥控器认真盯着电视机。我虽明白他这就是在安慰我,可心中的愧疚还是无法排解。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却睡不着,但听着电视里的声音和他不时窸窸窣窣在被子里乱动的声音,渐渐开始进入浅睡状态。恍惚之间,我听到他关了电视,关了灯,小心翼翼躺下,又轻轻从背后抱住我,柔声在我耳边说:“你知道以前我就很惜命的,现在有了你就更惜命了,至于为什么,自个儿想去吧。”
半梦半醒之间,我的嘴角好像扬了扬,他太狡猾了,专门挑我不清醒的时候说这些,但我心里明白:“因为我也和你一样啊,我爱你如同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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