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利亚】 只有我们的世界（十一）

“所以，这究竟是轮回了多少次之后的世界？”
本田菊的嘴动了动，好像说了些什么，但被窗外交错的雷声与雨声所掩盖，并没有传递到路德的耳中。
“日/本，你说什么？”
本田菊不再说话。
路德看着他低垂的眼眸，叹了口气。
“真没想到我真的会把那个东西给你用……这是我的问题，我不该把你卷进去的……对不起。” 
本田菊将手里的水杯放到一旁的咖啡桌上。
“这不怪德/意/志先生……当时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
话说到一半，本田菊有突然沉默了。
“如果可以的话……日/本，我希望你和我大致讲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路德明白在以往的轮回中肯定发生了很多糟糕的事，本田菊是唯一一个经历轮回的人，只有他知道事情全部经过。
本田菊突然抬起头，好像下定了决心。
“在下会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你的。”他看向路德，“但是……我想请德/意/志先生帮我保密，不要跟他们说这件事。还有——”
“永远不要再去启动那台'逆时间旅行者'。”
“这当然没问题，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再去动那玩意了。”
“嗯……那就都拜托德/意/志先生了。”
本田菊又端起水杯，将杯中的最后一点水一饮而尽。
“我们总共经历了211次轮回，每一次的过程和结果都一样。大家都……” 
说到这里，本田菊突然哽住了。
“……都死了。”
路德没有说话，这在他的意料之内。 
“我们去了之前坍塌的科研基地……那里，还有个只有少数高级权限的人员才知道的地下研究室，因为有独立的循环供电室，所以地下研究室的东西都能正常运作。那里，在研究一种可以让人的精神信息与记忆信号进行逆时间旅行的仪器……德/意/志先生是受邀进行这项研究的人员之一。”
“你启动了那台机器，把我的精神传输到了一切事端发生前的过去。”
“但是……好像因为那台仪器还在调试阶段，BUG还很多，所以每一次的精神传输都失败了。过去的我只接受到了一点及其微弱的精神信息，那点精神信息还不足以让我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一切。所以到了人类消失的那天，一切仍会照常发生……”
“就这样，我们陷入了一个无限的死循环。”
窗外的风雨已经停歇，狭小的会客室里，微弱的啜泣声变得清晰可闻。
“但我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次……我会回想起来这一切……我实在不想……回想起来他们那时的样子……”
本不该在循环中出现的部分突然出现，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个无限循环的死结即将被解开？
路德陷入了沉思。
但无论如何，他也绝不会再让自己的朋友去冒这个险了。
人类消失也好，怎样也罢，不管怎样他也不想再让身边的人接受这永无止境的轮回，接受无法避免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