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确立（下）(5)

“快跑吧，这里要爆炸了。”
“咕哇！”
经过巨人的提醒，金属哨兵又或者说乌英达姆们才想起来这里并非善地，在为首的几个比较健壮的乌英达姆向巨人鞠了一躬后，他们便逃跑了。
“嗯？”
巨人偏头看见巴尔坦被打的比较碎的部分正缓缓的飘向一处墙壁的缝隙。
“气压改变了…………”
“那里有空间？”
巨人对着那出缝隙敲打了一会儿，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入口出现在巨人眼前。
进入后，巨人发现这个房间不仅阴暗潮湿和许多令人不舒服的线路，而且在地上还有许多白色的粘稠液体。
将脚边的液体粘在手上，这明显是人造的物质。
巨人想到了什么，他缓缓的抬起头。
“这是！”
在巨人的头顶上，在这个房间里的天花板上，密密麻麻排列着无数的粘稠的白色卵状物，地板上的液体正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而在巨人眼前还有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由机械和肉块组成的仿佛是得了血管堵塞的血管一样的东西。
“噗噜……”
“噗噜……”
而这个恶心的血管的顶端正在生产着这些卵状物。
“唔……”
虽然身为科学家但如此令人作呕的场面巨人也是第一次见到。
“噗呲！”
而在那众多的卵囊中的其中一个突然破碎，并且钻出了一个昆虫模样的东西。
虽然那个不知名的东西蜷缩着背对着巨人，但那大大的钳子毫无疑问昭示了它的身份。
紧接着仿佛是收到了感召似的，陆陆续续的又有卵囊破裂，一个又一个巴尔坦，一个又一个完全一样的巴尔坦从卵里出现。
这仿佛是生化版机械流水线般的生产方式，令巨人想起了巴尔坦曾说的一句话。
「全部统一化后就不存在无谓的争执。」
“这、这是……”
当巨人想起那句话时，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寒意。
“巴尔坦的产卵厂？！”
“嚯嚯嚯嚯嚯…………”
“嚯嚯嚯嚯嚯…………”
“嚯嚯嚯嚯嚯…………”
巴尔坦们发出了一样的嘲笑声，这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着，它们丝毫不将巨人放在眼里。
“全部都是统一的个体。”
“全部都有统一的意识。”
“为此而造出的生命。”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声音，从同样的样貌的巴尔坦们嘴里冒出，如恶魔的低语般的话，回荡在巨人的耳边。
对生命的藐视，对宇宙的玩弄，如果不加以阻止，宇宙会变得怎样呢？
就算战争能够停止，就算人与人之间可以理解，可这样又能有什么意思，那样的的宇宙只不过是个不断复制自身，停滞不前的微生物而已，那样的和平………
“不对！！”
不要也罢。
“挣扎……”
“痛苦……”
“在无尽的苦恼中…………”
“依然勇敢站立并前行……那不正是生命吗？！”
巨人不再迷茫，他那坚定的话语在房间内回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