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白起×我】乘风归(2)

他看着我微醺的样子，满心满眼都是不认同，路灯照在他琥珀色的瞳里，我好像看到了他的无奈与纵容。
我听到他担忧地问我：“喝了多少？人难受吗？刚刚撞得疼不疼？怎么穿高跟鞋跑？”
我不说话，就看着他傻笑。
他叹了口气，用大衣把我搂得更紧，却故意拿捏出一副教导主任训不良少女的口气对我说：“穿高跟鞋跑多危险，你还喝了酒，万一没看清路摔倒了怎么办？”
我皱皱鼻子，学着他不认同的模样反驳他：“有风，有风怎么会摔倒？”
他大概是听懂了我的借代，没说话，红着耳朵轻咳了一声。
我想起刚刚聚会时韩野提起的告别信，再一次追问他写了什么。
至于为什么是“再一次”，因为在我知道那封被我阴差阳错错过的信不是恐吓信而是来自白起的告别信之后，我总会隔一段时间就追问他一下信的内容。
大概是我这种微醺都要例行追问的毅力感动了警官先生，他再也没有像以往那样云淡风轻地告诉我“都过去了”，而是沉吟了一会儿，对我说：“我说‘等我回来’。”
我听得一愣，有点鼻酸。
他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写了这封信的呢？我不知道。
也许他即将离开，他害怕他的“不告而别”让我讨厌，他也担心集训事务倥偬使他没时间再联系我，他还会担心岁月漫长，我会忘了校园里一个“1V10”的学长，甚至他或许还把自己的关心、不舍、留恋全都写进了信里。
而这些，许多年前的我，都不曾知晓。
只有在许多年后的今天，一个无人的街角，我在他可靠又温暖的怀里，才刚刚触摸到了这个男人广袤爱意的冰山一角。
大概是我现在这副马上要酝酿哭倒长城的气势吓到了他，他有些慌乱地揉揉我的脸又拍拍我的头，末了又拿出以前的说辞：“没关系，都过去了，现在很好。”
我摸摸自己的银杏手链，有点生气地拉住他的手不松了。
好个屁好，那许多年前的你谁来心疼。
于是我抬头，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
<03>
他抱着我飞回家，满天繁星。
夜色中，映着星光我好像看见他刚刚还微红的耳尖现在一路红到了脖子。
美色当前，我的手又开始不老实。
我伸手摸摸他发烫的耳朵，又摸摸他颈上的疤，最后手又回到他黑色的耳钉上。
平时出警时临危不惧的警官先生此刻被我摸得手忙脚乱满脸通红。
他捏捏我的手：“别闹。”
我笑嘻嘻地偏要皮他：“白队，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却不知我哪个词戳中了他，他的眼睛缱绻出温和的光，他答非所问地说：“马上就回家了。”
我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感受着身边舒适的风，恍然间想起我们的重逢。
我说：“好久不见，白起学长。”
他好像也是这样一双眸子，将历尽千帆后的温柔与柔软全都刻在里面。
好像在说：“我回来了。”
<04>
在法语里喜乐译作bonheur，由“好”和“时间”两个词合成。
季羡林先生说，这是佳期难得，好事多磨。
如果喜乐是你，佳期我等得。
在那之前，尽管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