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猫（三十六）(2)

他突然对我说：“我认得，我认得，这是海皇波塞冬！没错，就是波塞冬的图案！”
我回过头去看他，突然间他变成了刚才拓出的那个图案的样子。这个时候我突然被吓醒，满身都是汗，发觉这是一场噩梦。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好像刚刚跑完马拉松回来一样，感觉十分疲惫。
我站起身来去倒了杯水，咕嘟咕嘟两口就喝光了。这时我才平复下来，可是梦里那个波塞冬的图案还是在我眼前若隐若现，我耳朵里像是躲进了一只蝉，不停地鸣叫着。我开始去思考刚才这个梦的意味，它是在预示着什么，还是在提醒我要做什么呢？我实在是搞不明白，我还是希望这是一个相反的梦，一个颠倒的梦。
我拿起手机，刚刚过两点，上面显示着是02:22。我经常这样，睡着睡着想看一下时间的时候，摸过手机一般都是这几个时间——22:22、02:02、02:22——我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许我和2这个数字有缘分吧。
我又回去盖上被子继续睡觉，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什么梦也没有做——其实我也不确定我有没有做梦，就算是做了梦也是很无聊的梦，只要到醒来的那一刻就全部忘干净了。我听说一个科学研究，说每个人每天睡觉时都会做梦，而且有时候会做好几个不连续的梦，但是当醒来的时候往往会忘记，所以很多人都会觉得自己并没有做梦，其实这是一种错觉。我不知道这是否科学，不过很容易让人信服，反驳也不太容易。
可我仍然还没有忘记上半夜做的那个噩梦，我不记得梦是怎么开始的了，我只记得丢书和波塞冬的事情，详细的地方现在也忘了不少，但这个梦无疑是我近几年来最深刻的一次梦，以至于波塞冬的样子仍然清晰地刻在我的心里。
我还是和以往一样骑着我那个自行车去上班，不过自从那次嘲笑奥迪a6之后，我就很少去看周围都是什么车了。我好像受到了打击，感觉生活在调戏我。我机械地上班，看着东方升起的太阳，总觉得它又在升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一下，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地面上的人们，然后继续往上升。
“还记得今天该干什么吗？”我走到顾先生面前还没有说话他就先开了口。
“今天？该干什么？”我想了想，想不起来。
“今天你该给我背图书馆书籍的分布了，你背下来了吧。我可是给了你不少宽限了。”
“这……今天中午，今天中午我一定给你背。”
顾先生举起一只手，让我先听他说话。
“好，今天中午。我先说好，我总共就出五十个题，二十五个书籍名称，二十五个书籍位置。我先给你划一下范围，A层你应该看完很长时间了，也应该记不太清了，那我就在BCD三层里抽。怎么样？”
“行，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就算是我再祈求他放窄一点范围，他也不会同意的。再说了，我也没有这个必要了，我差不多都记清楚了。
“好，那我中午就验收。”
我里面出去开始再看一遍这每一本书的位置，虽然说我全部都记个差不多了，我还是信那句话——临阵磨枪，不快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