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皎皎盈盈(二十三)(3)

“买这个干嘛啊？”
“咱俩结婚时候什么都没买，怀小葡萄时候也没顾上，那天妈陪我选的，你应该喜欢。”
张云雷嘴微微噘着，小葡萄那小表情和他真是一模一样，杨九郎把戒指戴到他的无名指上，刚刚好。张云雷把另一只戴在杨九郎手上，眼神里的喜欢一闪一闪的，娇娇的说:“谢谢孩儿他爹。”
“宝儿，新年快乐！”
“九郎……”
“今天过年，不许皱眉，这小脸皱的，跟咱儿子一样一样的。”
“去你的。”
“嘿嘿，喜欢吗？”杨九郎把张云雷的手指握在手心，张云雷点点头。
两个人难得安静的卿卿我我一会，听到了大门响，知道应该是他们回来了。
“快给你爸爸看看，姆们小葡萄拿什么回来了。”
姥姥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葡萄，放到炕上，小葡萄腿蹬几下就把小毯子蹬下去了。张云雷看小葡萄身子扭呀扭的，手里还抱着一个红包。
“这是谁给的啊？儿子，谁给的？”杨九郎逗弄小葡萄。
“告诉爸爸，是洪奶奶。”
小葡萄嘴角咧的特别开心，小手攥着紧紧的。
“来，大孙子，姥姥也给红包。”
“妈，这么小给什么红包啊。”
“那不行，我们萄萄过的第一个春节，必须给压岁钱。萄萄，抱着。”小葡萄蒙蒙的又被塞了一个红包，谁管呢，只要抱紧了就行。
“这小子，就认钱。”
小葡萄听完小九爸爸的话，眨眨眼睛翻了个身，留给小九爸爸一个背影，惹来一家人的笑。
屋里暖烘烘的，有父母孩子在的除夕比两个人更温暖，不过干果瓜子不敢让小葡萄碰，怕他误吃，苹果橘子不敢让他拿，会弄得满衣服都是。所以几盘子花花绿绿的摆在柜子上，小葡萄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圈着小短腿抱着自己的小奶瓶独自享受。
时钟快跳到十二点，杨九郎已经在院子里把烟花爆竹的架子准备好了。小葡萄已经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不是每天黑黢黢的夜和相拥而眠的两个爸爸，而是一家人都围着他聊天呢。
“媳妇儿，等会外边放鞭炮会很响，咱儿子……”
“相信你儿子，不能害怕，我会护着他耳朵的。”
外面已经有爆竹声，敏感的小葡萄啪的一声扔了手里的玩具往月亮爸爸身上扑。
“怎么了宝贝儿？怕了？”
小葡萄这遗传了小九爸爸所有的淘气细胞咋可能怕，够着要往门外去。
“外面冷，咱不出去。”
“哼嗯……”小宝贝还不愿意，姥姥在一边逗也不好使，张云雷只好抱着孩子坐到窗边，把窗户上水雾擦干净，杨九郎点火之前打了招呼，张云雷把小葡萄立在自己怀里，手捂着他的耳朵。
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来，小葡萄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爸爸，转而嘿嘿笑起来，手拍着玻璃撒欢，第一次看见爆竹炸开花，小葡萄尤其惊喜。
锅里的水滚开，白白的饺子一个个跳到锅里，桌上的两副碗筷变成了五副，小葡萄把饺子当成了好玩的，嫩嫩的小脸鼓着，玩累了就打个哈欠靠在身后的被子上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