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栾】独占之红绳结篇
栾云平前一天被人撺掇着去玩,回家的时候已经半夜里了。他怕吵醒睡觉轻巧的高峰,于是简单洗漱后,就在客房里歇着了。
于是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时,被子里带着些阳光的干净味道让他觉得有点陌生。
少了点什么!
伸出被子的脚踝微凉,还有一种被刮挠的轻痒。
“嘶,嘿!”他拢着被子一缩脖子,也把脚直接收回到被子里。
“呦呵…”一声惊喝。
栾云平觉得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隔着被子重重压下来。仿照那个有名的鲤鱼打挺的动作,栾云平一下子掀了被子坐起身,然后就看到一个….不,是半个人,歪在床脚。
说是半个人,是因为那人被栾云平掀起的被子蒙了头,上半身趴在被子里,下半身还保持着一半屁股离地的坐姿。
“嘛呢?”栾云平一惊,转而看清是谁后,扶着有点宿醉头疼的脑袋问。
“你脚脖子上带个什么?”高峰挣扎了半天,把自己从被子里挖出来,也不管眼镜在脸上歪着,问。
“脚脖子?”栾云平一时没明白,把话重复了一遍:“带个什么?”
“昂,带了什么?”高峰盯着他问。
栾云平总算是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径自把脚从温热的被窝里抽出来,直接伸过去给他看:“呐,带了什么?就带个绳儿。”
高峰扶好了眼镜,凑过去看。几股红绳用一种他看不懂的手法编织在一起,拧成不粗不细的一条,干净素雅,圈成圈儿安稳系在脚脖子上。栾云平的脚踝修长细直,皮肤又白净,即便这绳子已经有了经年褪色的旧感,还是衬出一抹惊人眼的艳丽。
“哪儿买的?”高峰抬头问,在他不注意的角落,伸手去摸。
“撒手,怪痒的!”栾云平一激灵,把脚又收回来,自己在脚踝上挠一挠:“什么买的,我妈去寺里求的红绳儿,回来自己编的。”
“我也想要一条来着,”高峰看起来很失落的样子:“你妈求的就很难办了……”他说完,恋恋不舍的起身,出了客卧门,才朝屋里说话:“醒了就起吧,出去走走。”
栾云平目光一直追着高峰出去,听见话,眨了眨眼,应声:“哦,马上。”
一个月后。
高峰领队去南京,栾云平被耽搁在北京了。
差不多一周后,两人才在南京的园子汇合。
晚上歇了台,小的们都咋咋呼呼出去吃宵夜玩耍,高峰不去,栾云平说自己去了他们玩不尽兴,也跟着高峰一起往回溜达。
宿舍楼下有盏灯没量,百米小路只被月光映出隐约光影。高峰栾云平两人并肩晃着步子走。栾云平突然觉得太过安静,想找个话茬,转头看看轻晃着双手专注走路的高峰,又把话咽下去了。
两人按惯例,住一间屋。一开门就看见栾云平下午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箱子。他先一步进屋,弯腰收拾东西。高峰带上门进去,烧水泡茶。
水壶咕噜咕噜的响。高峰把茶叶舀进杯子里,提起水壶冲开。然后抬头看忙着的栾云平:“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我还没收拾完,”栾云平头都没回,说:“你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