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心理咨询室(7)

他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见我哥哥。”
“说真的，我建议您种些迎春花。”
“我应该种黄玫瑰，”他看着那片空白，“有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当初躺在病床上面的会是我亲爱的克劳德......”
黄玫瑰的花语是对不起。
“这不是你能掌控的了的。听您这样，可以种种蒲公英。”
蒲公英的花语是得不到的爱。
“或许吧。”
今天下午的天有些阴沉，好像要下雨了。1858告诉我希望我可以帮他一个朋友一下。
“1896是临时来的，她因为一些事情被父母送来了这里。”1858告诉我他们是好朋友，“我不希望她消沉这样下去。”
1896可以说是这里面最颓废的一个。我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的时候她仍然沉浸在不知道为什么的悲伤里面。
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悲伤青涩的故事。一个女孩认识了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孩。他们互相吸引，最后男孩鼓舞了女孩，让她也感受到了他的梦想的魅力。于是被那个有魔力的梦想和少年的雄心壮志吸引着，她全身心地投入了这场爱恋和这个梦想。他们想造出属于他们的飞机，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是一个荒诞的梦想。但是两位都那么认真地去努力。女孩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父亲是一名军官，她是家中独苗，父亲渴望女儿继承他的衣钵。男孩是一个只有梦想的年轻人，父亲不希望他们的爱情，不愿意帮助他们梦想成真。于是女孩就去当服务生，终于两位年轻人实现了梦想。
那天早上起了雾，但是两人仍然决定在今天试飞，于是女孩手上的信号枪便显得格外重要。她看着男友带着自信的微笑，随着发动机的嗡鸣声，她有些陶醉地看着飞机消失在大雾中。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本职工作，她拿出信号枪却发现子弹受潮了，信号发不出去，大雾天很快就会出事。女孩十分惊恐地试图在天空中找到自己的男友，她不希望是最坏的结果。
可惜，事与愿违。
父亲无法理解女儿为什么要那么伤心，因为在他心中那个年轻人不值得女儿这样，她可以找到更门当户对的更优秀的男友。他觉得她简直是疯了。
这就是她出现在我面前的原因。她有些木讷地和我讲完了这个故事，没有激动没有眼泪，但这恰恰是最让人感到她的悲伤的地方。
有句话说，最大哀莫过于心死。
她是真正不想和我说话，沉浸于自己的世界的人。
“飞机毁了，什么都没有了。”她喃喃着走向窗台。
我很怕她出事，同时起身。她走到那个打开的窗户旁边，看着窗外的雾和一点点的雨。她从腰间抽出来一只纸飞机向窗外丢去，纸飞机在空中盘旋，终于还是被雨打湿，然后掉到了地上的水坑里面。
1896无力地瘫软下来，靠着墙坐下，愣愣地看着电灯。
“为什么不试试怎么自己放飞完成你们的梦想呢？”
她抬头：“想过，不会，太难了。”
“那就学。”我挨着她坐在地上，“他总有图纸留下来吧。”
“资金不够，材料不够，我也不知道怎么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