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

“警署警长还没想通啊……”
警署的办公区空空如也，东西都早已打包运走。但警署警长的办公室大门紧闭，铩羽而归的督察和警长们逐个找空位站着。
“长官们去车轮战都不行，我看是没戏。”霍斯特警长手端着下巴，目光毫无目的地游走着。
毕竟警署警长刚才还训斥一个想用职衔来压他的督察道：我当差的时候你连书都没读完。
“你们第一分队的人去劝劝？”警署的指挥官舒马赫看了过来。
“让施特拉瑟去试试？”旁边的费德曼少见地主动开口。
听到有人叫自己，基德忍不住一激灵。
“拉倒吧，他现在走路走直线都做不到。”根塔冒了一句。
在场的人看着基德眉角的纱布默不作声。
……
“你们啊，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每个警署都要我跑一趟。”
一个低沉而洪亮的声音从大堂传来。
“立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舒马赫。其他人在听到口令后都反射性地站好。
鲁德尔警司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气氛压抑的办公区。
“这里又是谁不肯走？”鲁德尔警司朝在场所有人脸上都扫了一眼。
“是不是奥古斯特？”
舒马赫轻轻颔首。
鲁德尔警司毫不客气地上去拉开了警署警长办公室的门。
铜钟警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但门被强行拉开后，警署警长却异常地冷静。
“听到我进来了？”鲁德尔警司走进了房间。
“嗯。”
“你们警署犟的我只能想到你一个。为什么不执行撤离的命令？”
鲁德尔警司站到了警署警长旁边，后者从办公桌的椅子后站起，隐约做了下整理着装的动作。
“暴徒在这里打砸抢烧，我们警察非但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而且还要放弃警署撤退。哪里有执法者面对罪犯而退缩的道理？”
“战略转移是为了以后更好地赢得胜利。你是参加过卫国战争的人了，理应明白这些道理。”
“正是因为我打过卫国战争，我才不愿意退却。89年的时候我经历过一次，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89年……
基德若有所思。
“指挥这次战斗的，是威廉·冯·凯洛斯。他带着我们打赢了莱滕堡，战胜了两倍于我们的奥斯鲁西亚正规军。区区几个暴徒，你以为这就能让他，让我们束手无策了吗？”鲁德尔警司依旧是那副不愠而怒的神色。
“在莱滕堡，我们相信了他，因此我们获得了胜利。现在，我依然选择相信他。”
警署警长依旧沉默不语。
“听着。不要在我面前摆谱，我拿枪的时间比你还早。你这一套在我面前不管用。我现在再给你们所有人宣读一遍治安警察总局的命令。铜钟警署所有警务人员立即往政府区撤离，所有人，一个都不许少。奥古斯特，哪怕只缺了一个人，都算是违抗命令。到时候负责任的不止是你，我，跟你们警署的每一个人，还有整个警区，甚至整个艾斯廓克治安警察局，都要为违抗命令而负责。你想不通就路上慢慢想。现在，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