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不度(六)

玄冥折下一根嫩柳枝，三两下编成环，又点缀了些春季新花在上面，虚虚套在武嘉头上：“人比花娇。”
武嘉以手掩面，又忍不住抬手去打他，被他一把捉住素手，凑到唇边小啄一口，顿时飞红了脸颊。
她随他出宫，接受了他的婚礼。在那间草屋里他执了她的手，叩下三个礼，以天为媒以地为证与她结百年缠发之好。
她是缥缈的，物品置于身上也挂不住。不晓得他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能够握住她素白的手，温暖的大掌贴上她荒芜冰冷的面颊，为她拭去刚刚滚落的热泪。
白日她为他施法做饭，如平常发妻一般为他打理衣着，殷殷嘱托。晚上她回到那禅杖里，以佛法养魂，一边偷偷瞧他的睡颜，和之前顾骁一点没变。
她回想起顾骁，像是久到隔了一辈子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