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同人之《婴》（六）【蓝湛视角】

蓝氏禁言术，非蓝氏之人不可解。兄长曾说过，这法术虽小，但颇有些霸道蛮横，因此不应随意使用。我也从未料想过，我会对同一人，施用禁言术达到这般多的次数。
这些时日，在藏书阁内，只要他开口聒噪，便会被禁言，禁言后必是蜂拥而至的纸团和字条。为了不增加其他师兄弟的工作量，我都会在离开前，收拾好那些纸团。魏无羡天马行空，纸团上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有时是几只乌龟、兔子，有时是一连串的鬼画符，还有时是一些话本子的无聊情节，甚至有一张写满了蓝湛和魏婴两个名字。这些东西极不端方，无法随意处置，于是我只好将纸团展平，叠好，寻了一个箱子收起来。到昨日为止，已经是厚厚一沓了。
今日的魏无羡很是古怪，一反往常地带了佩剑，而且自从进了藏书阁以后，便一言不发，乖乖坐下埋头抄写。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捧着易经，暗暗提高了警惕。或许是因为需要时时分心提防魏无羡的缘由，手中的书卷老半天都没能翻动一页，来来回回看的还是那句“直方大，不习无不利。”
我第三次悄悄打量他时，发现他没有再继续抄写了，而是在纸上描摹着什么，神色极为认真。不一会儿，他走上前，递过一张纸来。“书抄完了？”我目光没有离开书，随口问道。
“恩！抄完了。对了，明天起我就不来了，这个，送给你。”想必又是什么奇形怪色之物，我不看。既然已经抄完了，那就放在这里走吧，我一会儿收拾了这最后一张纸便是。
“噢对了！忘了加个东西……”他又将纸收了回去，伏案刷刷添了几笔，余光里看着似乎是幅画像。“完成！”魏无羡修改完毕把画像推了过来，一副我不理睬他就不走的架势，我只好合上书，拿起宣纸来。
画中之人手持书卷端坐，头戴抹额，栩栩如生，正是我自己的模样。鬓边的那朵簪花墨迹未干，显然是他刚刚添补上的。我回想适才魏无羡作画时神色专注的样子，不由得也认真地打量着这幅画。
“无聊是吧？”魏无羡抢着说道，“我就知道你要说无聊，你能不能换个词，或者加两个字啊？”明明书都抄完了，还要浪费时间作画，作画倒也罢了，还要再添一枝莫须有的花，不是无聊是什么。
“无聊至极。”反正明日以后，便不用再来藏书阁监督他，那就满足他，加两个字好了。说完我便不打算继续理睬他，下意识地将画像轻轻放下。重新拿起书来，翻找读了很久的那一页。
当那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映入眼帘时，我的脑子是空白的，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我就如同被烫了手一般，将书甩了出去。一股血气翻涌上胸口，我猛地站起来，简直是出奇得愤怒：“魏婴！！！”
始作俑者笑到打跌，我怒不可遏地拿起避尘，难怪他今日带了佩剑，原来是早已计划好的！借送画之名，行换书之事。
“不知羞耻！”我的声音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这种事情也要羞羞啊，你不要告诉我你没看过，我不信。”我怎么会看过这等污秽之物！脸上一阵阵地发烫，一口恶气堵在胸口，怒气冲冲的我一心一意只想劈了这个胆大包天的魏无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