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草莓成熟时 13 日出

13.
临近元旦的学校总是躁动不安，圣诞节平安夜送出去青涩的心意，得到回应的要趁着元旦假期的时间巩固一下感情，没能得到的还要趁元旦的时候再努力试一把。
李赫宰把收到的苹果全都分给宿舍的人，自己随便挑了一个拿在手里，心气不顺地看着李东海发来自己收到的苹果照片，咬牙切齿，把手里的苹果咬的嘎嘣响。
他们的城市元旦总是会有烟花表演，小时候他和李东海会去大街上，站在安全的栏杆里面仰头看四面八方的烟火，睁大眼好奇地看着巡逻的消防车一遍一遍地走来走去去。
而如今高楼耸立，在自己家一方小窗户前，也只能看到一小部分的烟花，很是令人遗憾。
李赫宰早前听妈妈说起过，其实楼顶有通道可以上去，这次回校前，他专门过去看了看，发现锁头早就被人撬开过，但围栏够高，足够安全。楼顶只有几个旧啤酒罐，也还算得上干净。
站在上面吹着风，李赫宰不觉笑出来，自己到底每天都在想什么。
想让李东海开心，想看见李东海笑，想把最好的给他，但又不想他知道。
这些事要是给曺圭贤听去，大概够他笑一年。
烟花表演大约在晚上八点，李赫宰早早收拾了两个毯子和板凳搬到楼顶，还胆战心惊地怕人给他把风水宝地抢了去。但比起年轻又精力旺盛的他们，更多人还是选择呆在暖和的房间里不出门。李东海听说有这样的地方二话不说就要冲上顶楼，李赫宰好笑地拉住他，两个人拿了些小零食才一起上了楼。
今年烟花准时的在八点放出第一响，两个人裹着小毯子，转着脑袋跟着烟花出现的方向看过去，一个接一个。
“哇还有这种形状！”
“哎赫宰你快看那边！”
“东海我这边这个更好看！”
“你别拍了拍不到快看吧！”
李赫宰举着手机，噙着笑看自己相机里的李东海。
“好，不拍了，拍了好多了，哇你快看那个！”
约摸半小时，天空中只剩偶尔几个小烟花在放。
两个人闲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李赫宰开口，
“明早要不要来看日出？”
“日出？那得起很早啊？”
“不会，现在天亮的晚一些，我去喊你？”
李东海纠结了一阵子，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的时候，李东海真的很想回到昨天把自己的嘴缝上。他半睁着眼被李赫宰披上毛毯，好声好气地哄着走上楼。
楼顶的清晨带着一整夜的凉气袭来，李东海冻的打了个哆嗦，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他伸手又把毯子裹紧了一些。
等了一会儿，困意又慢慢袭来，这时候李赫宰猛地拍他的肩，
“快看那边！”
李东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黑夜的缝隙中透出一丝红色，他揉揉眼，看着那丝红色稳稳的揭开夜幕，他不觉睁大眼睛，嘴巴也微微张开，惊喜地看向李赫宰。
李赫宰冲他扬了扬下巴，似是很满意看到他这种表情。
太阳已经慢慢露出半张脸来，李赫宰拍拍他，他不舍地回头，却看见李赫宰正开着前置摄像头，他赶紧摆好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