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罪 Part26

（26）
一层——贫民窟
现在是中午，正午的太阳很烈，贫民窟笼在阴影里，却一点儿也不暖和。
铺着几块布，隔不住地面传来的寒冷，今天破天荒的，壳哥还在睡
脸色不太好，闭眼以后，眉头紧皱，脸上浮出一层薄薄的虚汗，
这里很冷，阳光却刺眼的要命，让他睡不安稳。
他每天 会去赫利俄斯广场的邮箱，检查信件，
虽然一年里 也几乎没收到过除银行 债务人和警局警告以外的其他信件。
今天实在没力气，就找小方帮忙去看看。
“真是难得啊，几年都没见你生病了，还以为你已经免疫了呢。”
小方皱着眉头，想要说他两句，看着他那副样子，缩在墙角，脸色惨淡，平时根本没见过，撇了撇嘴，
“算了算了，诺 你的信，不客气。”
壳哥迷迷糊糊的，听到话以后，脑子里反应了一会儿，
“寄错了吧......”
信封上署名的“卷儿” 让他突然清醒了。
他强打着精神，小心翼翼拆开信封，又把信纸展平，舍不得折。
盯着纸上寥寥无几，但秀逸好看的字迹，看了约摸两分钟，
“小方，你认字吗......”
二层——09号餐厅
中午十二点，啃啃忙得告一段落了，揪揪还没来。
卷儿照常坐在角落，神情疲惫。
“辛苦了。”啃啃在他面前放了杯热可可，“替揪揪请你的。”
卷儿略微抬眼，很快垂下眼睑，轻声道谢，
“刚刚李杰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说壳哥是个骗子么？还有绒绒早就......”
卷儿突然逼急了，打断他的话，“一个骗子的话，有什么可信的！”
啃啃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诧，然后没说什么，适时宜的沉默，回厨房忙去了。
半晌，卷儿喝了两口热可可，稍微冷静了些，又没忍住去厨房找他，神色复杂，语气小心翼翼，
“你见过壳哥的，他是个好人 也不会骗人，对吧？”
他的思绪似乎很容易混乱，所有的有关壳哥的记忆，都像疯长的藤蔓，交缠着攀上心头，
“我叫壳哥，在一层工作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卷儿，我没喜欢过人，我......”
李杰刚刚的话 又像魔怔似的在耳边响起，
“他有不少情人，二层大概也有不少，不信我带你去问问？”
“一层辛苦吗？”
“不怎么辛苦，也不缺钱 你不用担心。”
“他在一层，做的都是非法勾当，钱来得不干净，你以为呢？”
每一周，都会问......
“绒绒还好吗？”
“很好 ”
“你很久没有联系过绒绒了吧？早就不存在的人，怎么联系得上呢？”
......
李杰扯着嘴笑，眼里是眼镜片泛的光，
“你看看 你喜欢的人，面对你，满嘴的谎言......”